太后笑道“你要去又沒什么大作用,非要天天纏著哀家要。”
聽說這東西這么珍貴,秦明月忙要推辭,卻被太后制止了,“你快別聽喬淑妃說,她就是張嘴,故意跟哀家鬧著玩。快和魯嬤嬤去偏殿好生收拾收拾,免得榮壽那小子過來見他新媳婦這樣,還當是哀家給欺負。”
秦明月羞澀一垂頭,便和魯嬤嬤下去了。
等收拾好回來,一眾嬪妃早已退去,只留了皇后莫貴妃等幾位高位分的嬪妃,而祁煊也從乾清宮過來了,正站在太后身邊和她說話。
“你媳婦來了,趕緊看看,哀家可沒有欺負她。”太后笑著對祁煊揶揄道。
“皇祖母,您就別再打趣孫兒了。”祁煊有些訕訕道。
秦明月嬌羞地垂下頭。
太后看著眼前這對璧人,有些激動地拿著帕子按了按眼角“好好好,榮壽終于大婚了,哀家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以后你倆可得好好過日子,爭取讓哀家早報上曾孫。”
“皇祖母您放心,榮壽一定早日生個曾孫給您。”祁煊觍著臉道。
太后笑得合不攏嘴,有感而發望向莫貴妃,“你回去后也讓太子多上上心,太子大婚也一年有多,怎生太子妃還是沒懷上”
提起這個,莫貴妃眼中閃過一抹陰霾,面上卻是委屈道“母后,臣妾也著急這事,可太子妃”頓了下,她道“臣妾本想著嫡長不出,生了庶長總是有些不美,便一直容著那小兩口慢慢來,等會兒回去臣妾就賞兩個人去東宮,太子無后確實也是得上心才是。”
太后點點頭,“是該這么辦,晴茹那孩子是個識大體的,定能明白你的苦心。”
既然提起了太子,二皇子自然不能漏下,太后又和喬淑妃說“你和皇帝給二皇子選妃之事怎么說明年二皇子就成年加冠了,總是這么拖著也不是事兒,還是早些定下人選,給孩子大婚。皇帝血脈稀薄,早日誕下孫子輩是當務之急。”
喬淑妃心里唾著晦氣,面上卻是裝作一副無奈委屈的模樣,“母后您老人家還不知道的,二皇子那孩子眼光高,臣妾給他提了好幾個,他俱都看不中。您也知道圣上一直疼愛他,也不忍逼這孩子,您放心我轉頭一定催著把這事辦了。”
這一番你來我往,看似是老人關心子孫后輩的事,實則暗藏無數機鋒。
在場之人誰人不知太子風流成性,雖明面上就太子妃一個正經妻室,實則東宮里美人無數。而二皇子之所以一直拖著不大婚,也是有原因的。
前朝有制,皇子十八大婚,二十成年加冠,若不是太子之人,就需前往封地就藩。大昌承繼前朝,在太祖那會兒并不是如此這般處置的,可惜惠帝在經過一番血腥廝殺才辛苦登上龍座,深感眾皇子在京就是攪合事的,便重提了這事。
雖一直沒制定下章程,但當年鎮北王就是這般被惠帝弄出了京。如今太子一系深感二皇子一系帶來的壓力,便又重提了這事,朝中為此事一直吵得沸沸揚揚,機鋒不斷。可架不住太子一系總是拿著鎮北王當例子說事,如今能拖下來全是拿著二皇子還沒大婚作為借口。
這種時候二皇子自然不會大婚,因為一旦大婚必然會被人逼著前去就藩。而一旦去就藩就代表與皇位再無緣分,喬淑妃與二皇子一直對皇儲之位虎視眈眈,又怎能輕易去就藩。
不過這一切秦明月并不知道,還是出宮的路上祁煊和她說的。
兩人又在慈寧宮留了一會兒,便謝恩出宮了。
而與此同時太后也派了身邊的魯嬤嬤,前去鎮北王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