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把提督召回京,這叫什么事兒這是功臣啊,還是罪人”其中一個家伙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大同一記硬拳敲在頭上。
“不會說話,少說兩句”訓斥完,王大同才轉首面向祁煊,抱拳道“提督保重,我等、得回去了。”
“一路保重。”
王大同點點頭,肅穆莊嚴地再行一個抱拳禮,一行人才轉身上船。
隨著一陣號聲,水師的戰船了。
看著那船漸漸遠去的影子,祁煊這才轉身上了馬車。
車中坐著抱著昀哥兒,正對他笑的秦明月,“爺可真威風,舉朝上下大抵都沒人能有如此殊榮。”讓水師開著戰船,一路明火執仗送回京。
若不是運河吃水不夠,河道有限,估計一艘小型戰船是不夠的,估計水師的戰艦要出行大半,那艘最大最威風的揚威號也得開出來。
祁煊表情有些復雜,失笑道“這算是什么威風。”
一行車隊車聲粼粼地往京城駛去。
路上十分安靜,昀哥兒睡著了,秦明月也有些困乏,歪在祁煊的懷里也睡著了。
等再次醒來,卻是聽到一陣鑼鼓喧天聲。
她睜眼就看到祁煊詫異地臉色,兩人不約而同撩起車簾子往外看去,就見永定門那巍峨高大的城門前站滿了人,人山人海的。
大家俱是衣著鮮亮,面帶笑容,一隊身穿黑衫,腰間纏著紅帶的人,或是敲鑼打鼓,或是鳴鑼奏樂,還有幾頭憨態可掬身扎彩帶的獅子,隨著鼓聲鑼聲,十分歡快地舞動著。
一見車隊到了,鼓聲鑼聲更是喧嚷,獅隊和人群都避讓開來,從中空出一條兩丈約寬的道路來。
車夫和護衛們都有些詫異,還以為是碰到是哪家辦喜事了。可如此大的陣仗,又是在永定門,誰辦喜事敢擱這兒鬧騰啊。
可路確實給他們空出來了,甚至還有人對他們使眼色讓他們通行,更是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騎著馬的德全幾步上了前來,他面色有些酸澀,卻又難掩激動。他做了個手勢,車隊繼續往前。
而兩旁都是人,大家雖沒有說話,但目光都是注視著打頭的那輛馬車。舞獅子的跳得更是歡快,甚至跟著車隊一面走一面往前舞動著,鼓聲鑼聲隨后跟上。
而車上的秦明月早已是淚流滿臉,祁煊一面給她擦眼淚,一面還嗔怪道“哭什么”
說是這么說,其實他眼中也隱隱有光華在轉動。
到了永定門前,守衛城門的兵士也不知上哪兒去了,這個怪異的車隊一路暢行無阻地進了城門。而城門前本來人山人海的人群,也隨后跟了進去。
一直到這些人都走了,向來人來人往的永定門前難得一片寂靜。
這時,才有一隊甲胄分明的兵士走了出來。
“頭兒,你說就這么當做沒看到”有個小兵卒說。
被叫頭兒的那位將領,啪的一下打在他頭上“什么當做沒看到,就是沒看到,本將方才內急,前去如廁。”
有人插嘴“咱們早上吃了不干凈的東西,都去如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