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攤攤手道。
見她這得瑟的小摸樣,祁煊揮揮手讓所有人都下去了,才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膝蓋上坐著。
“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
朕這么做是為了誰?”
秦明月連忙笑著討饒:“臣妾知道陛下是為了臣妾,陛下一片赤誠之心可昭日月,臣妾誠恐誠惶,心中揣揣……”
祁煊拿手指去搔她鼻子:“貧!還是醋了?”
秦明月這才收起臉上夸張的表情,翻了他一眼:“換做我身邊時不時有個美男子出沒,今兒個送湯,明個兒送糕點。
走在路上都能有人彈琴作畫,甚至翩翩起舞,估計你也得醋!”
說著,她有些忍俊不住了,“哎,你說她們怎么這么多花樣呢,我最近看得眼睛都快不夠用了。”
“花樣多著呢,你信不信過兩日就有人找到你宮里去了。”
秦明月本是不信,可還真是讓祁煊一語中的。
不光馬倩蓉去了,連莫家的那兩位姑娘也來了。
美聞其名陪皇后娘娘說話解悶,實則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關鍵她們特別有毅力,為了能見到祁煊那一絲機會,可以從早坐到晚,花樣變著來,反正不會讓秦明月覺得沒趣,說出攆她們走的話。
這么幾日下來,她們累不累不知道,反正秦明月累得不輕。
而祁煊為了躲這三人,以前按時按點回坤寧宮陪秦明月和兩個孩子用膳,如今也不回來了。
連昀哥兒和晨哥兒都非常有意見,只是因為秦明月特意交代過,兩個孩子都忍著。
這日,昀哥兒和晨哥兒從上書房回來,又見馬倩蓉等人杵在那里,而母后一臉疲累地陪在一旁。
昀哥兒皺了皺眉,將晨哥兒拉到一旁交代了幾句,兩人才進去。
“母后。”
馬倩蓉三人忙站了起來,行禮:“見過大皇子殿下,見過二皇子殿下。”
昀哥兒點了點頭,晨哥兒卻是走過去瞅了她們道:“你們怎么又來了啊?
是不是想來找我父皇?”
不大點的孩子,正是童言無忌的時候,可童言無忌最是傷人。
尤其三人本就出身不低,在家里也是千嬌百寵長大,如今來到這宮里卻是屢屢被人駁了臉皮。
雖是沒人敢當面議論,可如今宮里誰不知道這三位姑娘,一位說是來陪伴太后,卻是總往乾清宮跑。
另兩個說是來侍疾,實則根本沒干正事。
最近宮里沒少有人私下議論這些,早先三人行走在宮里,也是頗得下面人尊敬。
可近些日子,那些宮女們太監們的眼神都變了。
到底沒鬧到臺面上來,她們也就掩耳盜鈴渾當不知,可如今被個半大的孩子當眾戳破,簡直讓人羞憤欲死。
兒子說出這種話,當娘的自然不能裝作沒聽見,秦明月忙斥道:“晨哥兒你說什么呢!”
又對馬倩蓉三人道:“二皇子還小,正是不懂事的時候,想必是下面哪個太監宮女亂嚼舌根讓他給聽見了。”
她又佯裝慎重其事的吩咐香巧:“二皇子身邊的人可得好好盤問盤問,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人敢當皇子面前說這些沒嘴的話。
馬姑娘是來陪伴太后,兩位莫姑娘是來為莫太貴妃侍疾,本是孝道之舉,這話若是被傳了出去,指不定讓外面人怎么笑。”
香巧連忙應是。
晨哥兒卻又再一旁不依道:“晨哥兒又沒說錯,我都聽人說了,她們是想來給父皇做小的。
對了,娘,什么叫做小啊?”
呃……
這下連秦明月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昀哥兒一派正經道:“做小就是做小妾。”
“那什么叫做小妾?”
“你問這些作甚?
小妾都是見不得人的玩意,以后不準再提,沒得臟了嘴……”昀哥兒煞有其事地囑咐弟弟。
而馬倩蓉三人早就羞憤地捂著臉哭跑了,秦明月連叫都沒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