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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恢復正經,她好像又成了高貴的白天鵝,高跟鞋踩得優優雅雅,蜷曲的焦茶色長發隨腳下步子一蕩一漾。
走廊上的路人,不論男女都頻頻側目于她。
賀星原在心里嘆了口氣。
這些人,誰又知道她冷艷的面具后是什么模樣。
兩人前后腳走進診室。電腦前的何鈺松抬起頭來,向他們點頭致意。
林深青低低“呀”了一聲。
賀星原聽出了這聲感嘆的意思。她的潛臺詞應該是——了不得,這顏值果然了不得。
何鈺松跟賀星原是不一樣的長相類型,戴著副細邊眼鏡,沒有棱角,不見鋒芒,整個人溫潤得像一潭靜水。
林深青在就診椅上坐下,一秒作出判斷:不是什么好啃的男人。
何鈺松取下病歷本里夾著的醫療卡,輕輕一刷,確認患者姓名:“林深青?”
她點點頭:“叫深青也可以。”
賀星原:“……”
備胎還在旁邊,這就撩上了。
何鈺松聲色不動,開始詢問病情。
林深青答:“睡不著,睡著了也是做噩夢。”
“這樣多久了?”
“一個月零幾天。”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之前,有沒有發生什么特殊事件?”
林深青答得零散,算盤珠似的不撥不動,后面的問題多是賀星原替答,從空難事故到她所有癥狀的細節,包括她的職業,以及近來的生活模式。
何鈺松大致清楚了,抬手示意一下賀星原,問林深青:“這位是?”
賀星原都做好當備胎的準備了,卻見她微微一笑,誠懇道:“家弟。”
“……”
何鈺松點點頭,跟賀星原說:“麻煩到外面稍候,我需要跟你姐姐單獨聊聊病情。”
他“哦”了聲,出去把門帶上了。
診室里,林深青撐腮看著何鈺松,面露狐疑:“醫生,這是正常流程么?”
何鈺松微笑著問:“你指什么?”
“醫生和患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是什么讓你認為,這不是正常流程?”
林深青不羞不臊:“難道你看見我的時候,不會對我產生醫患關系以外的情感嗎?”
“為什么會?”
林深青嘆息一聲:“最近的男人都怎么回事。”
“你在情感方面受了什么挫折嗎?”何鈺松笑了笑,“也許是因為門外那個,你所謂的家弟?”
“心理醫生都是神嗎?怎么看出他不是我弟弟的?”林深青有點吃驚。
何鈺松不答反問:“你喜歡他嗎?”
她這下好像被問倒了,想了很久才說:“怎樣算喜歡?”
“比如,見不到他的時候,想見他?”
她搖搖頭:“那倒沒有,可一見到他,我就想調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