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滟笑著看她:“千金難買兩情相悅唄。”
林深青“哦”了聲,也沒深究的意思,低頭看放在吧臺的手機亮了亮,賀星原撥來了視頻通話。
她舉起手機接通,見屏幕里的人叼著根牙刷,一臉睡眼惺忪。
“這么早起了,”她說,“我這夜生活剛開始呢。”
賀星原漱著口,含含糊糊地說:“快考核了,最近趕著訓練。”
“剛好我明天開始出差,你有點覺悟,這幾天少找我。”
“行,你忙。”
林深青記起蘇滟剛才說的,問他:“g你那什么考核,考不過會怎么樣?”
“考不過就淘汰了,回來陪你過年。”
林深青笑意盈盈:“你來啊,來了我打斷你的腿。”
“哪條?”
他身后劉敦大吼一聲:“媽嘞,你倆這黃腔愣是把我聽清醒了。”
賀星原笑著回頭踢了他一腳,一看時間來不及了,叫林深青別喝太多,早點回家,匆匆掛了電話。
林深青把一杯深水炸|彈喝干凈,回了白麓灣。
次日上午十點,傅宵接她到了火車站,一上高鐵就抱怨:“就為了你這麻煩精,一個半鐘頭飛機能到的,非要坐五個半鐘頭高鐵。”
林深青“嘁”一聲:“那你自己坐飛機去唄。”
傅宵嘆著氣,把平板電腦轉向她:“這是今晚的競拍項目,看見右上角那瓶酒了沒?”
林深青湊近過去:“怎么?”
“你爺爺三十年前留在法國的杰作,你晚上拍了它,過幾天除夕給老人家當新年禮物。”
“神經。”林深青飛他個眼刀子,“錢多得沒處花么?我們縣城老家多的是這種陳酒。”
“那紀念意義不一樣不是?”傅宵搖搖頭,“真不懂你這種沒有浪漫細胞的女人是怎么談的戀愛。”
“管得著么你?”
林深青抱著胳膊閉目養神去了,一覺睡到北城,跟傅宵一起吃了個晚飯,到酒店房間換禮服。
競拍七點半開始。兩人七點一刻到達會場,在門口碰上不少熟面孔。
林深青一路跟著傅宵打招呼,聽見一聲“褚總”略微一頓,小聲問他:“立川資本的褚總?褚楚的大哥?”
傅宵點點頭。
“那賀家沒來人么?”
“香庭這不是被趙家弄得元氣大傷么?哪里還有閑心拍酒。”傅宵面上微笑著跟人寒暄,等走過一撥人,微微偏頭跟她講,“賀總前陣子好像都在跟褚家籌資金了。”
林深青“哦”了聲,嘀咕一句:“看來生意不好做,當飛行員也不錯。”
周圍太吵,傅宵沒聽清:“什么?”
她搖搖頭,臨進電梯,感到手袋在震,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徐姨打來的。
林深青接通電話:“徐姨,我這會兒在……”
“深青啊!”徐姨打斷她,聲音發著顫,“你快來,快到縣城醫院來!老爺子進搶救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