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朋友想聯系徐冽,發現各種通訊都被拉黑了。
徐爸爸是二婚跟徐媽媽生下的徐冽,和已故的前妻還有個女兒。
徐媽媽帶徐冽跑路后,徐爸爸和徐冽那位同父異母的姐姐也銷聲匿跡,不知去了哪里。
但想來境況不會太好母子一逃,高利貸債主都知道徐家完蛋了,哪能不追著父女討債
當時大家都在傳,說徐媽媽和徐冽沒良心,不是東西。
不過施嘉彥總覺得徐冽不像這種人。
他翻著菜單,看了眼小炒店簡陋的裝潢,問徐冽“哥,咱真在這兒吃你吃得慣”
徐冽倒了杯開水燙碗筷,似乎笑了一下“沒什么吃不慣。”
曾幾何時金尊玉貴的天之驕子,看到油膩臟亂的小炒店避之不及,現在卻成了“沒什么吃不慣”。
施嘉彥想問他這小半年到底過的什么日子,又不敢,點好菜問“哥,搞酒嗎”
徐冽搖頭。
“喝兩杯不上臉也聞不出來,沒事兒。”施嘉彥說。
“不想喝。”
施嘉彥只好作罷,沉默等菜的時候,忍不住打聽“你是戒酒了嗎哥”
徐冽把著手里的空杯子轉,眼瞟著玻璃窗外,沒答他。
施嘉彥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外邊是蘇好和陳星風。
陳星風不知說了什么欠揍的話,被蘇好捶了一拳小腹,夸張地彎下身去,看嘴型像在嗷嗷呼痛。
兩人鬧得起勁,沒注意這里。
施嘉彥跟文銘李貌陳星風,還有苗妙都是一個班,知道這四人和蘇好是小團體。
記起中午食堂的插曲,再看這會兒徐冽落在蘇好身上的目光,施嘉彥好奇起來“哎哥,你跟蘇好關系很好嗎”
徐冽回過神,收回目光,擱下把在手里的杯子“沒有。”
“那你中午跟她吃飯”
“看她逗而已。”徐冽扯了下嘴角。
“所以你倆就普通同學關系”
“同桌。”
施嘉彥“哇哦”了一聲“了不得。”
“了不得”
徐冽難得發問,施嘉彥覺得這可能是個破冰的機會,滔滔不絕地說“就是想到蘇好前任同桌了,叫許芝禮,本來挺文氣一姑娘,跟蘇好打成一片以后,和她一起出去混,在外邊跟個武校的男生談了對象。”
“那之后許芝禮就經常逃課,有一回半個月不見人,最后被老師家長在一破出租房抓著了,”施嘉彥輕咳一聲,“那男的也在,你懂的。”
“被抓著以后許芝禮還不肯回學校,直接休學了。蘇好那時候被許芝禮爸媽鬧得挺慘,后來作風就收斂了點,不那么明目張膽地違紀了,不過學校也不給她安排同桌了。”施嘉彥敲敲桌子,“現在你成了她同桌,這是學校對你的信任。”
“信任什么”
“信任你一身正氣,不會被她帶壞唄。哥你可別重蹈許芝禮的覆轍,辜負學校對你的信任。”
徐冽又扯了下嘴角。
施嘉彥瞅他這意思,可能有點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