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李元兒話到了一半看到宴行一行人去到了顧炎那一桌。
顧炎酒杯剛放下,就傳來了一道年輕的男聲,接著宴行叼著煙,拿著酒杯,往他跟前伸,“顧影帝,我敬你一杯。”
顧炎靠著椅背,看著宴行,一秒后,他淡淡一笑,拿起一旁的酒瓶,倒了一杯,隨后站起來,輕輕地一碰宴行的酒杯。
“我也敬你一杯。”
宴行拿下煙,笑著喝了一大口,還挺豪爽。
顧炎斯文地抿了一口,那一口卻不輸給宴行的那一大口,喝完后,顧炎放下酒杯,問道“什么時候結婚”
宴行愣了下,幾秒后,反應過來,笑道“啊,還沒確定呢。”
這全場的人都知道了啊。
宴行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他也有點小別扭。
畢竟跟陳巧的感情不深。
顧炎點點頭,含著笑。
宴行吸了一口煙,轉身拿了一根煙給顧炎,顧炎輕輕推了下,“不抽。”
“好吧。”宴行挑眉,下一秒,就被別人拉走,他繼續往下敬酒,顧炎解開了外套的扣子,順勢脫下,掛在椅背上,落座在椅子上,助理及時給他倒上酒,他壓著酒杯,眼眸落在了陳巧的那一桌。
她穿著無袖,手支著額頭,一邊吃東西,一邊聽著許傾說話,清清純純,像個鄰家女孩。
李元兒低頭跟陳巧說“剛剛宴行跟顧老師敬酒。”
陳巧夾菜,看她一眼,笑了笑,沒回話。
李元兒看她那么淡定,心想,這修羅場她竟然不緊張,太牛逼了。
喜宴吃得不算晚,娛樂放在后面,這山莊很大,像個皇宮,一樓是宴廳,二樓是娛樂場,三樓是房間,吃完喜宴,年長的先走,剩下年輕的一群人,鬧著上了二樓,陳巧本想回家,被李元兒順手拉上了樓。
宴行在三樓,迎了過來,接過她的小包,從里面拿了一條披肩,要給她披上,陳巧接了過來,自己披了,宴行笑看她一眼,拉著她的手腕,說“二樓比較冷,空調大。”
陳巧嗯了一聲,“是有點。”
兩個人走在前方,李元兒低頭發信息,一轉頭看到了身側穿著白色襯衫的顧炎,愣了一秒,下意識地看向陳巧那邊,只見陳巧跟宴行站在吧臺前說話,宴行還伸手給她理了一下披肩,李元兒心砰砰跳,偷著看顧炎。
顧炎似是察覺她目光,輕描淡寫地掃她一眼。
“顧顧老師。”
“嗯。”
李元兒訕笑,隨后趕緊走向陳巧。
二樓有酒吧臺,麻將桌,牌桌,臺球桌,還有各色美食,自助型的那種,宴行問陳巧打不打臺球,陳巧不太想打,她支著額頭,靠在吧臺上,說“你們打,我看著,等會兒再看看入不入場。”
“行吧,我給你拿點吃的。”宴行也不勉強,陳巧有李元兒陪著,又跟許傾算是相熟,也不算是單獨一個人,他回頭給拿了吃的,自己就去湊熱局。
李元兒看著陳巧說“姐,你跳舞那么好,要不等下獻舞”
“你跳舞也不錯,你不獻”陳巧笑看她,隨后又倒了一杯酒,坐在吧臺上輕抿,李元兒嘿了一聲,說“沒你跳得好,上次都勾到我了。”
“是么”陳巧看著窗外的綠色景物,懶懶地靠著,玻璃窗印出了人影,一抹高大的身影,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落座在她身側,那男人抬起眼眸,跟她在玻璃窗里對上,李元兒在旁邊倒吸一口氣。
陳巧偏頭掃一眼。
顧炎抿了一口酒,酒杯碰了下陳巧的杯子,語氣淡淡,“酒好喝嗎”
“還不錯。”陳巧收回視線,端起酒喝,兩個人神色都十分自然,面具外都帶著笑意,顧炎嗯了一聲,又給陳巧倒酒,說“這支酒是一名叫菲林的商人親自種植,發酵,壓在他地下酒窖里,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品出什么沒有”
陳巧拿開酒杯,搖晃了一下,說“有點苦。”
顧炎笑了聲,“除此之外呢”
陳巧擰眉,想了下,“還有點澀。”
“你含到舌尖,會有暈眩的感覺。”顧炎喝一口后教她如何喝,陳巧想了下,嘗試,喝了一口,含住,沒立即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