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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的師父滿腦子都是大白鵝
見愁實在有些無法理解,有一瞬間想要剖開扶道山人的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飛著一千只大白鵝。
她愣了半天,僵硬地回答道“不是。”
扶道山人頓時面露失望之色,頓足道“師父怎么收了你這么個倒霉徒弟連鵝都不知道多養幾只,真是罪孽,罪孽啊我的綠葉老祖誒,怎么叫我遇到了你”
這慘呼聲,那叫一個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可見愁只注意到一個詞“綠葉老祖是誰”
扶道山人白了她一眼“一個很厲害的老妖婆,不許你提她”
“明明是師父您先提的。”見愁小聲道。
“你說什么”
“沒什么”
看著扶道山人這么兇,見愁也知道這一位“綠葉老祖”約莫是不能提了,趕緊閉嘴。
“我回屋收拾去。”
她轉過身,趕緊進了屋去。
這時候天還很黑,夜還很深。
屋子里那一盞油燈,依舊靜靜地燃燒著,不時晃動的火焰,讓整個屋子里的光線,都有些閃爍不定,在明滅之間。
見愁掀開了里屋的簾子,一陣灰塵飄起,里屋內的擺設也與往日一樣。
她想起與謝不臣剛搬到這里的時候,曾受過許多人的恩惠,既然自己要走了,總要還上這些人情的。
普通的雙魚柜子上擺著一面銅鏡,昏昏地映出見愁的影子。
她看到桌上還有零散的胭脂水粉,俱是自己往日用的。她記得不遠處劉家的大妞挺喜歡這些東西,興許可以留給她
見愁這樣想著,就坐到了妝鏡前。
伸手將高高綰成髻的發放下來,一時之間,只見黑瀑灑下。
順滑的頭發貼在見愁的臉頰邊,她慢慢用梳子將頭發梳好,重新綰了一個簡單的髻。
衣箱里還有著干凈的衣物,見愁也翻了出來,將那一身沾有血跡的衣裙換下。
一身淺青色的衣裙,裙裾翩翩,隨著見愁的走動而搖擺。
她重新望著鏡中的自己,恍惚回憶起來那代表已嫁為人婦的發髻,她竟只盤了三個月。
伸出手,見愁慢慢將銅鏡翻了過去,輕輕蓋在了桌上,只露出銅鏡的背面花紋。
不再多看一眼,見愁轉身去收拾屋里的東西。
謝不臣走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帶走。
甚至,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見愁發現了,卻也不知該作何感想,只能毫無意義地一勾唇。
她去找了一張不小的青色粗布,鋪在外面的桌上,又將收拾好的東西都放到粗布上。
不一會兒,上頭就鋪滿了零零碎碎的東西,甚至還有一把小斧頭。
必須的換洗衣物被她放到了另一個小包袱里,另有一些散碎的銀錢,則放入了錢袋,系在腰上。
站在外間的桌前,油燈的光已經暗了不少。
燈盞里的燈油,已經漸漸要見底。
見愁并未為它續上油,只是轉眸瞧向桌面。
針線簍,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里面,靜靜地躺著那把穿了紅繩的銀鎖。
外面,扶道山人嚎了半天,也沒見見愁搭理自己,只好悻悻地停了,等她收拾完了出來。
可等了好半天,只聽見叮叮咚咚各式各樣的響聲。
他一時納悶兒有那么多東西要收拾嗎
實在等得不耐煩,扶道山人直接邁步走了進來,便瞧見見愁站在桌旁,桌上則放著零零碎碎一大堆的東西
“我的綠葉老祖誒,你這是出行呢,還是搬家呢你都是修行中的人了,還帶這么多干什么”
趕緊掏個雞腿出來吃,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