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啊”的一聲慘叫,八哥踉蹌后退,標槍透甲而入,從他斗篷后面透出,大蓬的血雨隨著矛頭帶出來。他轟然倒地,雪地上觸目驚心的淋漓鮮血。
卻是他扔了萬人敵,剛炸倒一個韃子,一把飛斧投來,他連忙閃避,剛一正身,一桿標槍緊隨而來,八哥躲閃不及,就被刺透了。
李如婉等人驚叫,八哥因在家內排行第八得名,很小就在九爺的鏢局做事,最近說了媒,準備定在明年成親,李如婉等人早跟他混熟了,沒想到說沒就沒了。
猛然腳步轟隆,一個彪悍兇蠻的身影從矮墻上彈跳下來,身影一身重甲,背后如火的斜尖火炎旗,他頂盾而下,腳步狠狠踩踏在夯土墻頂端上,就連人帶盾撞擊在下方的譚哥兒身上。
“嘭”譚哥兒口中噴血,整個人被撞擊得倒飛出去,他后背沉重砸在地面上,又是一大口鮮血重重噴出。
卻是一個韃子巴牙喇,他連人帶盾砸下來,砸得譚哥兒吐血摔飛后,盾牌一甩,一桿寒光閃閃的挑刀出現在他的手上。
他面前一哨騎翼虎銃剛打完,來不及抽刀、抽手銃,就大吼一聲,手中翼虎銃重重砸來。
那韃子巴牙喇挑刀擋住,雙臂狠狠一振,哨騎踉蹌后退,隨后寒光一閃,滲人的鐵甲血肉被刺透的聲音,巴牙喇手中的挑刀刺透了哨騎的身體,讓他痛不欲生的穿在刀上。
猛然巴牙喇手一抽,順勢一個斜劈,森寒的刀光伴隨著凄厲的慘叫,還有鮮血若噴泉一樣噴灑,卻是樊叔,剛舉起手銃要對他開銃,右手臂就被劈斷了。
李如婉對他開了一銃,打在他側面的鐵甲上,這巴牙喇一顫,仍吼叫著要將樊叔劈死。
李如婉手銃已打完三銃,再次裝填來不及,她手銃一扔,抽出一把斧頭狠狠扔去,就切在這韃子臉上,連一部分頭盔都切開了。
這韃子凄厲慘叫,李如婉抽出另一把斧頭撲出,劈頭蓋臉往他身上狠劈,厲叫道“死韃子,爺要劈死你。”
她狠狠劈著,伴隨著慘叫,甲胄血肉被切開的聲音,大蓬的鮮血灑出來,不斷濺到李如婉身上、臉上、盔甲上。
搏戰越發激烈,不時有韃子馬甲跳入,錢三娘兩桿手銃都打完了,就抽出自己的重劍。
她來到客棧的北面,外面的韃子騎兵也越沖越近了,彌漫的硝煙中,忽然一身影連人帶馬躍入,熠熠生輝的重甲,身后斜尖的火炎旗,又是一個精悍的巴牙喇戰士。
這巴牙喇持著虎槍,連人帶馬撞飛一個墻邊射擊的哨騎,在他翻滾剛剛掙扎爬起關頭,手中虎槍就刺入他的胸口,盡刃而沒,一直深入到槍套鹿角處為止。
這哨騎睜大眼睛,口中涌出大量鮮血,就被帶在虎槍上一直后退,雙腳在雪地上摩擦出了深深的痕跡。
巴牙喇甩開哨探的尸體,勒轉馬匹,“唏律律”他的戰馬前蹄高高揚起,“踏踏”聲中,挺著他的虎槍,又朝另一個哨騎沖去。有若圭形,深紅顏色的槍刃就直直指著他。
猛然旁邊一個身影高高躍起,持著精鋼利劍,就從這巴牙喇的身后側刺入,鋒利的劍尖刺穿了巴牙喇的鑌鐵頓項,從他肩胛處刺入,一直深入心肺,然后身影順勢落地,帶出弧形的大蓬鮮血,飛灑在她那飛揚的斗篷上。
巴牙喇轟然落地,沉重的身軀砸在雪地上,表情痛苦而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