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寧希濂卻沒找知道黑歷史更多的沈世襄,單單是在京城兩年就混出了五柳公子名聲,五柳,京城最出名的幾所風雅以及風流風月場所。
為此,沈世襄時不時還期期艾艾說那幾座樓里的某些佳肴不負盛名。
錦榮只說了一句,“那南風館,你可品嘗過”
說實話,她真的是隨口好奇問的。
在拿寧希濂當擋箭牌,逍遙自在地做公主的同時,錦榮也不介意偶爾讓寧希濂他們拿自己當幌子,比如查案時,榮寧長公主的名頭還是可以仗勢欺人,行事方便一下的。
雖然沒沾實權,但榮寧長公主卻是眾人皆知不能得罪的人物。
沒聽說過某次宴會,長公主嫌無趣一聲招呼不打就離席,某位公侯家的小姐暗地里說了句不好聽的話,似在指責長公主出身民間,缺少禮教。
第二日,那位公侯小姐的祖母和母親就被傳召未央宮被太后身邊的嬤嬤以無女德,教女無方之由狠狠罰跪并訓斥了兩個時辰。
原本屬意那位公侯幾個兒子的升遷也再沒有過風聲。
而那位小姐在府中從此立足艱難,侯府甚至不敢讓她嫁得太好,礙了太后的眼。
太后是什么樣的人,從皇后到太后之尊,歷經楊賊之亂二十年,曾經那位本朝唯一金枝玉葉,華鳳公主得罪了她又是何下場。
幽禁宮中兩年,最后于送往海國和親路上暴斃,新帝還借由此事和海國那邊打了一仗,得到更多土地和進貢,而那位犧牲的華鳳公主卻只是在途中草草葬下,未上謚號,未入皇陵。
前往錦城的路上,寧希濂還是忍不住擔心起錦榮的安全,更多是擔心自己英年早逝,所以不得不虛偽道,“公子千金之軀,要是微服出行,要是遇到了不長眼的,冒犯了公主怎么辦還有我等查案,若當地官員問起公子的身份”
寧希濂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詞在肚子里,卻被錦榮給打斷了。
“沒關系。”錦榮笑瞇瞇道,“我早有準備。”
說著往腰間一掏,吊出塊黃澄澄的東西,在寧希濂面前晃了晃。
寧希濂看清了上面的字樣,立刻瞪大了眼睛,“康寧郡王。”
康寧郡王,也算是皇室不多的血脈之一
“對,上次他來京城和我打賭輸的。”錦榮收回了象征身份的令牌,順便解釋了來由。
寧希濂記得這位小郡王今年才十四,而且論輩分,算起來是陛下和長公主的堂侄。
“所以公子拿它是要做什么”寧希濂抽了抽嘴角,有點不敢相信心中的猜測。
錦榮淡定道,“從現在起,我就是康寧郡王了,是康寧郡王微服,而不是榮寧長公主。”
既不會太引人注目,也不會引起彈劾,雖然她也不在乎這點東西吧,但能隨手解決的東西麻煩一下也不錯。
寧希濂“”所以公主是打算拿著康寧郡王的身份令牌招搖撞騙了。
寧希濂猜的不錯,頂著個新馬甲的錦榮抱著無論做什么最后找的人也不是她的想法,顯然更肆無忌憚了。
遠在藩地的康寧郡王“”
到最后,寧希濂成功破獲了瓊花案,卻被有同流合污嫌疑的當地縣官抓進地牢時,還是錦榮亮出了她康寧郡王的身份調來官兵,救了寧希濂一命。
錦榮還對趕來的知州表示了立功不留名的大德,也就是說折子上就不用提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