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傷口包扎好了,但涂良身上的刺,還得拿針挑出來呢。
他這還真是,刺藤沒扎著賊,倒先扎了自己。
回去后,兩人一起進廚房接著做飯,張采萱忍不住道“你干活可得小心。要不,先不忙著收拾地了”
秦肅凜含笑搖頭,“沒事,我會小心的,身體好著呢。”
實在是最近村里又有人得風寒,都是冒雨收拾地著涼了的。
就連虎妞娘,也得了風寒,昨天還跑來問張采萱家中有沒有備藥。
抱琴在午后又來了,她自己一個人來的,拎了籃子里面裝了十個雞蛋,特意上門來道謝。
她嘆息一聲,“好在有你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張采萱失笑,“說這些做什么。對了,涂良真的沒事要是需要請大夫,你可別讓他忍。”
抱琴搖頭,“我問過幾次,他都說沒事,養著就行了。我看他也沒那么痛,我故意讓他走了幾步來著。”
故意讓他走幾步
張采萱半晌無語,不知道說什么好。
抱琴無奈,“我這不是怕他裝輕松給我看就兩三步,能走就沒事,好好養著,最近不讓他干活了。”
又嘆息,“其實刺藤種得差不多了,是他覺得多點好,要是知道他會因為這個摔了,我說什么也不讓他去干。”
看她一臉的后悔,張采萱算是看出來了,抱琴待涂良很上心,滿臉的擔憂不似作假。
抱琴起身,拿了籃子道“我回去了,還得做晚飯呢。”
張采萱起身送她出門,再次囑咐,“要是有什么活不方便就過來找我們,你可別逞強,肚子里的孩子要緊。”
翌日午后,秦肅凜去幫涂良換藥,主要是那藥的味道太重,抱琴有孕聞著不舒服。
張采萱閑來無事,也跟著去,換好藥后,抱琴端了米糕和熱水進來給她吃。
涂良的傷勢確實不重,不過一天,他的腳就有消腫的跡象,已經可以走幾步。只需要養那點傷就行了,對于兩人特意上門換藥,他再三道謝,“明天我自己來就行,我們兩家雖然離得近,但路太不好,套馬車也不方便。”
外頭卻有敲門聲響起,幾人對視一眼,秦肅凜出去開門。
抱琴的家,說起來比張采萱家中來往的人還要少,她爹娘從來不過來,早就劃清界限。抱琴也樂得不需要應付他們。
涂良昨天摔跤,抱琴獨獨去找了他們,雖然有村西人少的緣故,但更多的確實因為對于抱琴來說,和她最熟悉的就是張采萱兩人了。
秦肅凜回來,帶進來的人不只是張采萱詫異,抱琴也驚訝。
觀魚。
觀魚拎著個籃子,一身布衣,帶著點笑容,進門后看一眼涂良搭在椅子上包得結結實實的腳,將籃子遞給抱琴,“嫂子,我昨天偶然看到涂大哥摔了被扶回來,特意過來看看他。一點心意,你別嫌棄。”
伸手不打笑臉人,抱琴很快反應過來,含笑接過了籃子,笑道“讓你破費,其實沒必要這么客氣。”
觀魚見她接了,更加高興了些,“還未親自上門謝過你們上次幫我,多虧了你們到得及時,還有涂大哥幫我接骨,要不然我的腿”
離她從房頂上滾下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現在的她走路還有點瘸,很明顯的那種。
抱琴接過籃子,“好好養著,腿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觀魚認真應了,“我是丫頭,只能多疼自己一些了。”
這話的意思是除了自己沒人疼
她又轉而看向張采萱,一樣認真行禮道謝,“也多謝秦嫂子。我沒想到你也會趕過來看我。”
張采萱有點茫然。
觀魚笑道“我知道我們家姑娘和你有些不愉快,你當時就算是不來,也說得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八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