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多,看起來卻很喜人,二三月割大麥,豈不是今年還可以種一次
最近外面的雪在緩慢的化,地里的草也復蘇過來,西山上的樹木漸漸地抽出了嫩芽,可見青菜在地里可以種出來了。于是,來看過的人回家后紛紛收拾了暖房,把種子撒了進去。
地里的種也灑過之后,許多人結伴上西山砍柴。秦肅凜帶著胡徹收拾完了后面的地,也下了種后,已經到了三月,又急忙忙把暖房中的麥穗割回來。
穗上麥子還算飽滿,不過現在沒有太陽,只能放在暖房中烘干,張采萱對于大麥能夠有這么多收成頗為詫異,空殼很少,當初譚歸還說,他們第一回種只有地里的兩成,張采萱覺得,他們收的這些,絕對不止。
興許是看出來她的疑惑,秦肅凜笑道“吳壯跟我說的,大麥抽穗還需要風,那幾天我開窗勤快了些。”
張采萱恍然,他們新造的暖房,當初聽了她的,和住的房子不一樣,可是兩邊都開了大大的窗戶的。全部打開,和在外面也差不多。
張采萱的豆也可以吃了,她小心的摘了幾根回來炒了吃,第一次吃時,秦肅凜拿著筷子,再次確認,“采萱,確認沒毒”
從豆開始下鍋,他已經問了好幾次,張采萱也沒有不耐煩,只笑道“剛才在廚房我已經吃了兩根,到現在沒覺得肚子痛,應該無毒。”
秦肅凜面色微變,上下打量她一遍后,無奈道“下一次給我吃,你還要照顧驕陽,萬一真的有毒怎么辦”
張采萱心里一暖,拿起筷子夾一根遞給他,“沒事,味道其實還不錯來著。”
秦肅凜低頭吃了,點頭道“確實不錯。”
張采萱聞言,興致勃勃道“等豆莢老了,還可以把豆子剝出來燉肉吃。”甚至,等再多一點,她還可以試著做豆腐,雖然豆不一樣,但應該也能做出來,那種小植株的豆,看起來和黑豆有些相似,豆腐還是很可能的。
那些種子里,長出來了一棵白蘿卜一樣的東西,葉子挺像,除了結出的蘿卜小點,其實那蘿卜更像是根,張采萱就當它是蘿卜了,也留了種。
豆莢也只能吃這一盤,其他的全部被她留了種,等再多些,就想吃多少吃多少了。
三月,天氣復蘇,外頭居然有了陽光,幾個月沒感受過這種曬在身上暖暖的感覺了。張采萱來了興致,抱著驕陽去外面曬太陽。
外頭冷的話,張采萱是不讓他出門的,好不容易出來,可把他興奮壞了。
不只是她們母子,村西好多人都出來了,幾個月不見的顧家人還有楊璇兒都出來了。
第一眼看到她,張采萱還以為看錯,楊璇兒瘦了些,肌膚雪白,可能是蒼白,病還未愈的樣子,站在路旁微風吹過時掀起她飄逸的裙擺,顯得她幾乎就要乘風而去一般。
抱琴帶著嫣兒也出來散步,遠遠的看到張采萱,她揮揮手,“采萱,等我一起。”
張采萱含笑站在原地,抱琴抱著嫣兒過來,率先拉著驕陽的手,笑道“驕陽,還記不記得妹妹呀”
驕陽的眼神,早已落到了嫣兒臉上頭上的帽子。
她帽子上繡了精致的花紋,驕陽看了半晌,突然伸手就去拽,嫣兒哇哇大哭,大哭過后,伸手抓住帽子不丟。兩人爭執不下,嫣兒哭著往抱琴那邊看,驕陽則抿著唇不松手。
張采萱黑線過后,趕緊去拉驕陽的手,好不容易拉下來,驕陽不肯了,哇的哭了出來。那邊的嫣兒還在抽抽噎噎,抱琴正耐心哄著,兩人都沒想到,這么久不見的兩個孩子見面先打了一架。
最后,還是張采萱解下腰間的荷包給驕陽,才算是安生下來。
張采萱和抱琴也終于得以說幾句話,“明天村長家中就要開始幫忙了,你去嗎”
張采萱點頭,村長媳婦幫她那么多,她帶著孩子哪怕干不了活,也要去湊個熱鬧的。
抱琴也不意外,道“我們一起去。”
張茵兒的婚期定在三月初七,她從傳出定親的消息到成親,一個月都不到。
本身張茵兒的名聲就讓人詬病,婚期這么急才是對的,等她成親后,日子久了再生了孩子,就不會有人再說她當初的荒唐了。
張采萱原本還在疑惑,為何張茵兒突然就對齊瀚冷了心,轉而對錢炎傾心,等她真的看到了錢炎,才發現錢炎長得是真好,而且和齊瀚一樣,待人溫和,風度翩翩的感覺,他對著你笑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有綿綿情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