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抱琴他們,婉生也自在些,如果只是她和張采萱夫妻兩人,外人倒是不會說閑話,只是會有點尷尬。
那種一家人里面加個外人,會顯得格格不入。
抱琴也確實要砍柴了,他們家平時的活計沒有張采萱兩人算的那么好,比如秦肅凜去地里,張采萱也會幫著洗衣做飯打掃,那樣秦肅凜回來就不怎么干活。但是涂良和她不是這樣,涂良不讓她干活,最多讓她做飯,其他的都是留著讓他回來干,早上的時間一般都出不了門。
再有,張采萱他們可是請了胡徹砍了兩年柴,實打實的堆了一院子柴火。抱琴他們家就靠著涂良抽空去砍,每年夠燒就不錯了,如今家中所有的柴火經過只夠燒半個月了。萬一下雨柴沒得燒。
涂良和秦肅凜帶著孩子走在前面,張采萱和抱琴還有婉生拎著籃子跟著他們,低聲說話。
婉生也沒有和以前一樣邊走邊挖,她打算跟著他們走遠一點,那些地方以前她和爺爺都沒去過,一定有許多藥材。
說起來她的那個藥鋤是真的好用,反正張采萱挺喜歡的,而且驕陽拿著也很順手,如果可以,她想買一個回來讓驕陽學著翻地。
大人的藥鋤,落到他手上就成了鋤頭。
張采萱這么想,當然隨口就說了,“要是可以去鎮上,我也買個給驕陽挖土。”
抱琴眼睛一亮,看向婉生手中拎著的藥鋤,小小巧巧的,贊同道“真的可以啊。”
又惋惜地搖頭,“可惜現在沒地買。”
“婉生”
突然有聲音從邊上的林子里傳來,隨即劉承的身影出現在那里,滿臉笑容,語氣帶著微微笑意,“我在這里等你好久,你別怕,我陪著你。”
婉生面色一白,往張采萱那邊靠了靠,“我跟你沒關系,不好讓你陪,我和姐姐還有抱琴姐姐她們一起,我覺得挺好。”
她面色雖白,卻直白的一口拒絕。
劉承拎著柴刀走出來,面上笑容不變,“我只是擔心你而已,你是個姑娘家,和她們在一起不太合適。”
和她們不起不合適,和他一起合適只怕劉承已經將婉生當作了未婚妻。
張采萱微微皺眉,如果是一般的少年慕艾,男未婚女未嫁的,劉承也和她們這么多人一起,并不算是失禮,外人知道了也不好說什么。但是婉生從語言到動作無一不是拒絕的態度,她不相信劉承看不出來,就算是這樣他還要勉強,這就是騷擾了。
而且,當下對女子的名節尤其嚴苛,劉承這么糾纏,對婉生不好。想到這里,張采萱拉了一下婉生,有意無意擋住她的身形,笑道“劉承,你也上山砍柴嗎”
劉承看不到婉生了,被張采萱和抱琴擋了個結實,聞言點頭道,“是,我家中沒地,最近我爹娘在忙著暖房,我只砍柴就好了。”
這話帶著點優越感,許多人都知道,如今沒有地有暖房的人家吃香,兒女的婚事都會順利一些。
張采萱笑了笑,“只是我們要去白云坡,太遠了。”怕是不順路。
話中拒絕他同行的意思明顯,抱琴也笑呵呵道“劉承,昨天我看到村里的全義大叔往你們家去了,你”
劉承面上閃過驚慌,忙看了看婉生,“我不知道這回事。”
抱琴滿臉驚訝,“喲,那我怎么聽你娘和胡大嬸說,你們家就要有喜事了。”
上下打量劉承一番,“你還不知道啊。”
語氣夸張,滿臉的好奇,活脫脫一個村里八卦的婦人。
劉承也狐疑起來,“真的”
抱琴一笑,“反正我是這么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