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西服上沾滿泥土、一身狼狽的梁明奇感覺自己都要被楚漁這個無恥之徒氣炸了,剛才這廝拍馬屁股的時候,他明明看到馬只撞了自己一個人,現在倒好,自己挨撞的地方隱隱作痛不說,居然還得強忍著身體的痛苦去接受楚漁在心理上的折磨。
為了不和薛晴這位讓自己一眼傾心的美女徹底決裂,梁明奇只能竭力壓制住內心的火氣,扯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勸慰道:“楚先生放心,我這就讓人送您去醫院,假如您真受到了傷害,樺宇集團一定會給予您全部賠償,包括身體和精神上的。”
“梁總監,你覺得人的一條胳膊是可以用錢來彌補的么?”薛晴皺著眉頭,再無往日嫵媚動人的妖精模樣,滿臉沉重的問道。
梁明奇啞口無言,這時楚漁極其貼心的用沒受傷的另一只手拉了拉薛晴衣角,言語吃力的說道:“晴姐,你放心,我沒關系的,如果我這條胳膊能換點賠償也是好事,畢竟家里好幾口人等著我掙錢吃飯呢……”
這話一出口,立馬就讓梁明奇嗅到了一絲不大對勁的味道來,如果真像楚漁所說,他家里就楚漁這么一個勞動力,如今胳膊斷了一條,這事恐怕不是隨便丟個十幾二十萬就能了事的了。
盡管……梁明奇知道楚漁根本就沒受傷!
“楚先生,您看賠償多少合適?”
梁明奇狠心要破財免災,而且憑他兩次和楚漁的短暫接觸來看,這個人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無賴到極點的流氓痞子,倘若能夠用錢買來楚漁閉嘴,讓他在以后追求薛晴的道路上少一個巨大阻礙的話,這筆買賣也不是做不得。
依舊“癱”在地上的楚漁想了想,然后不容反駁開口道:“梁總監態度這么好,那我就吃點虧,您看著隨便賠個百八十萬的就行了。”
吁——
楚漁這一手“拍馬屁”拍的那叫一個恰到好處,力道不足以把這匹鷹國純血馬拍的生活不能自理,卻又把它徹徹底底的驚住了。
駿馬一聲嘶鳴,很是突兀的把馬屁股甩向楚漁和梁明奇二人,前者多年里訓練出來的反應力自然是遠超常人,一個跳腳就脫離了“危險范圍”,不過梁明奇就沒有那么好運了,這馬一個甩尾,直接給他撞出幾米遠去,伴隨著一聲嚎叫在梁明奇口中發出,除了楚漁這個始作俑者外,包括薛晴在內的其他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不禁掩口驚呼。
馬場內在附近的工作人員很快趕到了梁明奇身邊,身為樺宇集團員工,他們當然知道梁明奇在公司里的地位,要是讓集團董事長和總裁知道營銷部總監在他們工作的馬場里受了重傷,那他們恐怕就離丟飯碗不遠了。
“梁總監,您怎么樣?”
“您沒事吧梁總監?”
……
反復關懷的話語不斷在梁明奇耳邊作響,現在一臉懵逼的他只覺得自己耳邊像是有無數只蒼蠅在嗡嗡亂叫,梁明奇很想讓這些人都閉嘴,可是腹部一側的抽痛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別提開口說話了。
作為唯一一個目睹梁明奇被撞的“目擊證人”,薛晴知道這一切都是楚漁故意做的,不過她并沒有責怪楚漁的意思,反而趁著沒人注意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偷偷飄過去一記足夠吹皺幾池春水的秋波。
“哎呦!疼死我啦!出人命啦!”
楚漁收到美人秋波之后,狠下心不顧馬場微濕的泥土,自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前空翻,一屁股崴在了地上,隨即捂著自己胳膊慘叫連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暴雨傾瀉,旁邊圍在梁明奇身邊的幾名馬場工作人員一聽,忙分出人來關心楚漁的身體情況,畢竟能來他們馬場玩的人非富即貴,要是除了自家梁總監外再多出一個尊貴的傷員,那將是他們根本承擔不了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