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續杯時,丁荷花終于忍不住“我即將嫁入楊家,心里惶惶。”她抿了抿唇,有些話實在問不出口,于是看向了身邊年長的婆子。
婆子會意,上前一福,壓低聲音問“錢姑娘,我家姑娘想問,那楊少東家到底有沒有隱疾”
秦秋婉揚眉。
這種事情,若是疼女兒的人家,長輩應該會多方打聽。丁荷花卻自己跑來,可見丁家那邊沒打算尋根究底,只想和楊家結下親事。
“我和他成親五年,好消息都沒有過。之前也請了許多大夫,有兩個幫他診過脈,卻都說他無恙。當然了,也說我無恙。”秦秋婉撫上微微隆起的肚子“所以,我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當然了,如今的我,也不再糾結這些,反正我有了身孕”
話說得這樣直白,就差直說有問題的人是楊興嗣了。
丁荷花眼圈漸漸紅了,起身一福“那他的脾性”
“挺好,對我挺愛重。”秦秋婉笑意盈盈,又補充“不過,凡事只要遇上了他娘,任誰都得往后退。”
秦秋婉說這些話并不虧心,本就是實話實說嘛。
丁荷花眼淚汪汪,道過謝后,飛快離去。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秦秋婉是真心希望她能抗爭過家中長輩拒了這門親事。
不過,眼看婚期在即,當下女子若是退親,無論因為什么原因,都會影響名聲。退親的可能并不大。
秦秋婉該說的都說了,余下的全看丁荷花自己。
她一直讓人留意著楊家和郝家還有郝婉君的消息。
知道郝家正在為多方打壓,已經抵了好幾個鋪子,眼看著只剩下最后一個強撐著。而郝婉君住在合租的院子里,好像孩子還生了病。
而楊家請了許多大夫,最近楊興嗣正在喝藥。
午后,高長瑜帶著她出門散步。
不知不覺走到了醫館外面,府中養有大夫,可高長瑜處事謹慎,有錢開宏夫妻倆虎視眈眈,偶爾也會帶秦秋婉去醫館中診脈。
秦秋婉自己會一點醫術,雖不精通,不讓那些腌臜東西近身還是做得到的。知道自己無恙,可為了讓高長瑜和錢家夫妻安心,她一直挺配合。
他們去的醫館隨心,并沒有非要在哪家,剛好走到醫館門口,高長瑜拉著她進了門。
秦秋婉哭笑不得“剛診過。”
高長瑜執意拉她,還低聲道“方才你見的是楊興嗣的未婚妻”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不算是杞人憂天。
畢竟男女一定親,那就是未婚夫妻,只比夫妻多了兩字,是很親密的人。
楊興嗣哄得未婚妻對她動手,是完全有可能的。
秦秋婉知道丁荷花沒動手,卻也沒解釋,順著他的力道進了醫館。
因為她突然發現,楊興嗣也在此。
她眉眼彎彎,笑吟吟問“楊少東家,這是身子有恙么你們家幾代單傳,你可千萬要小心些。”
楊興嗣“”這是奚落他呢,還是奚落他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