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心里怎么想,林開棟面上一臉認真道:“
她已經嫁了人,死不死跟我有何關系?再說,我有了你,沒有再惦記她了。”他看著這樣的李歡喜,總覺得有些害怕,指天發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
李歡喜受著傷,站了這么半天,傷口隱隱發疼,她靠在門上,道:“我的身份暴露了,現在我就如過街老鼠,只要一冒頭,就有人要殺我。”
林開棟:“……”
還是得趕緊逃。
他試探著道:“不如我們找個偏僻地方隱居,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做一對尋常夫妻。生三兩個孩子,一輩子都不分開,好不好?”
李歡喜想到那樣的日子,眼神里滿是憧憬,半晌后,她搖搖頭:“江秋陽不會放過我。”
“不會,她有自己的日子要過,如果我們不出現,她應該不會來找。”林開棟只是隨口一說。
在他看來,江秋陽這個女人氣性很大,凡是得罪過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天魔宮主她都敢跑去劫殺,那就是個瘋子,拼了自己受傷也要讓仇人不好過。
想明白這些,林開棟越是后悔。江秋陽的這些硬刺都是對著外人,當初他明明擁有她柔軟的一面,卻把她推開了。
不能想,越想越后悔。
李歡喜上前兩步,怒斥:“你又在想她?”
林開棟:“……沒有!”他振振有詞:“我在想我們去哪,才能不被外人找到。”
他想到什么,急忙問:“對了,你說讓人去告訴我娘我的下落,有消息了嗎?”
李歡喜搖頭:“這里距羅城千里之遙,沒那么快,你且好生等著吧!”
林開棟被她灌了藥,渾身發軟的關在這個屋中,已經許久沒有見過太陽。他和江秋陽鬧翻后,被所有人唾棄,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就是親娘。
可惜離得太遠。
早知道,他當初就帶著母親到平城安頓,也不至于連個幫手都沒有。
他有一次都已經翻過院墻了,還是被抓了回來。如果有人在那里給他放一匹馬兒,他肯定早已逃掉了。
李歡喜追問:“你又在想什么?”
林開棟回神,嘆息道:“我想我娘了。”
李歡喜沒有生氣,她緩緩上前,伸手去摸他的臉。
湊得近了
,林開棟一睜眼就能看到她額頭上的傷疤,連眼皮都有一個大坑,實在是可怖。他極力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轉而道:“你受了傷?”
他把人摁到了床上:“你有傷藥么,我先幫你包扎。”
李歡喜沒有拒絕,她剛才自己胡亂纏的,傷口好像又有流血的趨勢。她掏出一個藥瓶遞出。
她身上沒有中毒,肌膚白皙,林開棟幫她包扎好了胸口,心里絲毫沒有男子面對此種美景該有的激動,一心想著遠遠避開。
傷口扎好,他抬手幫她拉攏衣衫的手卻被摁住。
他疑惑地抬眼,豁然對上了一張坑坑洼洼的臉,頓時唬了一跳。
隨即又想到不能讓她看出自己的害怕和厭惡,急忙別開了眼。
“歡喜,你這是做甚?”
有話好好說,別一言不合就揭面紗啊!
這也忒嚇人了。
比見鬼還可怕。
李歡喜看著他的側臉:“你嫌我丑?”
林開棟確實嫌棄,可他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