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江海的慘叫聲起,他整個人從簾子底下滾落了出去。
車夫不妨馬車中忽然有人滾落,也嚇了一跳,急忙勒停馬車。
江海滾到了地上,馬車從他身上掠過,擦過了他的肩膀。
馬車停下,車夫急忙下來回頭去看,只見江海蜷縮在地上,伸手抱著肩滿臉痛苦。
秦秋婉也下了馬車,走到他面前:“你怎么樣?”
太過疼痛,江海來不及遮掩自己心里的想法,抬頭惡狠狠瞪著她:“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秦秋婉攤手,一臉無奈:“我被你嚇著了嘛,誰讓你湊上來的?”
江海:“……”明明就是她反應過度。
他們夫妻多年,孩子都生了倆,什么樣親密的事沒做過?為何這一次就忍不了?
她這分明就是借著此事故意踹他下來!
看她方才出腳的力道絲毫不留情,他掉下的地方若是不對,剛好落到馬車輪子下,不死也要殘。
這女人太狠了。
江海咬牙切齒:“姚敏美,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太狠了。”
秦秋婉嘆口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著,彎腰伸手去扶人。
江海不想被她扶,但這會他周身疼痛,根本拒絕不了。
秦秋婉扶他時,“不小心”碰著了他的傷。
江海痛得齜牙咧嘴,秦秋婉見狀,安慰道:“你先忍一忍,我們回城就去找大夫。讓他好好給你瞧一瞧有沒有內傷。”
她一本正經:“我跟你說,這外傷好治。怕就怕的是內傷,咱們還得找一個高明的大夫。以前有人受了傷之后,大夫沒發現其體內受傷,結果一命嗚呼的也有不少。”
江海:“……”這是在咒他死吧?
“夫人,我們去保和堂吧!”
秦秋婉想了一下:“保和堂在南城,咱們去的話,要先路過衙門,還是先改了契書再去,等你治好了傷,也不用折騰著掉頭了……”
江海忍無可忍:“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還想著契書?你還是人嗎?”
秦秋婉眨了眨眼:“我長得這么美貌,不是人,難道是狐貍精嗎?”
江海沒心思跟她說笑,干脆閉上了眼,哪怕如此,他也被氣得胸口起伏,好半晌都平復不了心情。
到了衙門處,秦秋婉立刻伸手去扶人:“先改契書!”
江海不想去,但他肩膀受了傷,胳膊根本就經不起拉扯,一碰就疼。偏偏姚敏美這個狠心的,下手挺重,他壓根不敢掙扎。
改完了契書,秦秋婉吹干墨跡,自顧自上了馬車:“我回外城還有事,就不去南城了。你自己去吧!”
說完,揚長而去。
江海方才為了和妻子拉近關系,壓根就沒讓馬車送自己。也是怕他另有去處之后,被姚敏美從馬車里趕出來。
此時他捂著肩膀上的傷處,看著馬車消失在轉角,頓時傻了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