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城之后,只看到了一雙兒女,沒看見自己夫人。一問之下,才得知自己的夫人竟然跟著那個男人去了他家里。
江海:“……”這是壓根沒打算掩飾啊!
有一瞬間,他真的想放手算了,大家各過各的。
但他不能!
如今他手頭賺的最多的生意就是和姚府合做的那筆,如果兩家和離,那等于撕破了臉,這門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秦秋婉確實去了陳長栢家中。
他家中只是有兩三畝地的殷實莊戶,他也是倒霉,被陳家的堂叔盯上了家中的地,堂嬸熱心地給他保媒拉纖,結果那女人腹中懷有孩子。
陳長栢是個善良的人,在妻子對他哭訴是被人欺辱才有了身孕之后,他難受歸難受,也沒有把人趕出去,反而悉心照顧。
結果,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被人欺辱而來,而是他那個本家堂哥的血脈。并且,成親后不久他妻子高氏就有了身孕,在孩子落地前,兩人就沒有圓房。
這邊孩子滿月不久,他正打算圓房,忽然發現妻子又有了身孕。
陳長栢這才發覺自己被騙,可他還沒來得及把事情說出,就在上山干活時被堂哥陳長壽推了一把,受了重傷之后不治身亡。
關于妻子腹中孩子是陳長壽一說,完全是他的猜測。
陳長栢來時,就是身受重傷躺在山坳之中。頗費了一番功夫才自救成功。
秦秋婉陪著他回村里,就是想見識一下高氏。
高氏的容貌并不精致,圓圓的臉看起來頗為可親。看到陳長栢進門,她開口質問:“你昨晚去了哪?”
陳長栢進門,面色冷淡:“我傷還沒痊愈,去城里找大夫醫治。”
秦秋婉緊接著進門,高氏看到她,面色驚疑不定:“這位夫人是誰?”
“我是救他的人。”秦秋婉張口就來:“我看他可憐,幫他請了個高明的大夫,還付了診金。”
高氏一愣,反應過來后,勉強扯出一抹笑:“多謝夫人。”
“你別怪我壞了你的事才好。”秦秋婉上下打量她:“聽說你又有了身孕?”
高氏看了一眼陳長栢,有些疑惑他為何這樣隱秘的事情都往外說。又看了一眼秦秋婉,道:“是。還未滿三個月,胎未坐穩,還請夫人別亂傳。”
陳長栢本來是打算等到自己身上的傷勢痊愈之后再和她撕破臉,但如今情形不同,他可不想再和這女人糾纏,當即道:“我們倆上一次圓房還是在去年,那回我還喝醉了的。你這孩子哪來的?”
高氏低著頭:“你喝醉了。”
陳長栢之前確實喝醉過兩次,也不太懂這些夫妻之間的事。但如今換了人,想要瞞過他,根本不可能。
“我會從山上摔下來,是被陳長壽給推的。我昨天去城里,一來是打算給自己請個好點的大夫,二來,也是想請大人幫我討個公道。”陳長栢一臉嚴肅:“我就想知道,陳長壽他為何要害我!我更想知道的是,你這腹中孩子的親爹是誰。還是……你又一次被人欺辱了?”
高氏咬著唇,臉色早已蒼白如紙。
她以為他回不來了的!
誰知道他不止回來了,還起了疑心。
起疑心也罷了,偏偏他也跑去報了官。最后這件事,只想想就覺得棘手。
她心下著急,面上也忍不住帶上了一點。
陳長栢再次追問:“你這腹中的孩子到底是哪來的?是不是被人欺辱而來?”
高氏再厚的臉皮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承認自己和人茍且,值得咬牙道:“是。”
陳長栢一巴掌拍在桌上:“豈有此理!”他側頭看向秦秋婉:“麻煩你幫我請人去衙門報個官。”他看向面色瞬間慘白下來的高氏:“第一回便罷了,那時候你還不是我妻子。但這一回我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了,非得把那壞人揪出來不可。”
高氏:“……”真揪出來就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