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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新平臺上線。
公司初創,團隊擴建,面試、篩選、平臺維護、商務洽談……
整個團隊忙成了一窩瘋子。
除了身體不宜勞累的蘇邈邈被商彥每天準時掐點地往家里送,其余人包括商彥自己在內,也是半透支性地工作了兩個月。
年關臨近,年前最后一項大單子搞定,面試篩選和團隊擴建也基本完成,所有人總算松了一口氣。
除了基本的平臺維護按輪休制度,商彥提前給眾人放了年假。
他和蘇邈邈也總算是空閑下來。
原本約好休息一天,第二天出門約會、二人世界。
沒成想,以商彥原本過硬的身體素質,也沒扛住這長期緊張后的驟然放松——第二天早上,在家里沒等到商彥來接的蘇邈邈乘車去了商彥的單身別墅,拿著商彥給她的鑰匙開門進房,上到臥室。
主臥大床上的人已經發燒燒得燙手了。
蘇邈邈嚇得不輕。
她沒敢耽擱,第一時間撥了蘇家的電話,叫了家里的家庭醫生,讓他們拿上自己放在家里的這邊的備用鑰匙,在最快時間內趕過來。
等醫生來的空當里,蘇邈邈去臥室洗手間內打濕了一條毛巾,擰得半干,試圖給商彥物理降溫。
或許是被濕毛巾的溫度勉強喚回了神智,床上的商彥幾秒后便慢慢睜開眼。
漆黑的瞳子過了幾秒才慢慢定下焦點。
“……邈邈?”
他嗓音低沉,帶著病理性的沙啞。
蘇邈邈聽得心疼,直皺眉。
“你別說話了,醫生很快就來。”
“嗯。”
病里的商彥看著格外蒼白,卻也乖巧,被濕毛巾沾到的黑發染得濕漉漉的,俏皮地打了個卷,蹭在額角。
蘇邈邈伸手想去給他撥開。
指尖一觸上去,商彥卻皺了眉。
他伸手,緩慢而有力地攥住了她的指尖,“……手怎么這么涼?”
“……”
蘇邈邈坐在床邊,聞言無奈,垂著眼看他。
“剛剛打你電話,怎么也不接,還以為你出什么事情了——沒來得及穿外套,就跑出來了。”
商彥順著女孩兒的指尖慢慢摸上手腕,果然是一樣的冰。
他皺眉更深。
幾秒后,他掀起被子角,伸手一拉,把毫無防備的女孩兒扯進被窩里。
蘇邈邈微驚地睜大了眼睛,不等回神,已經被只穿了薄薄睡衣的商彥抱進了懷里。
感覺到身體像是貼上了個火爐,蘇邈邈怔過之后,有點慌神,連忙想掙開。
“這樣你病情會加重的。”
“沒事。”
商彥啞聲,帶著點笑,他伸手把人緊緊地撈進懷里圈緊了。
“而且不是感冒,只是發燒,不必擔心會傳染。”
說著,他輕吻上女孩兒的鼻尖。
“暖和點了么?”
“……”
蘇邈邈爭不過他,更擔心進了涼氣,只能任他抱著。
她也慢慢放松下有點緊張的身體,小心地將耳朵貼上他的胸膛前,聽著里面有力的心跳敲擊著她的耳膜。
蘇邈邈有點心疼地皺了皺鼻子。
“你前段時間太累了,不能這樣了……身體壞了怎么辦?”
剛剛還溫馴得像只大型犬的男生卻在聽見這句話后,頓時十分嚴肅地繃緊了俊臉。
“不會,我身體很好。”
蘇邈邈:“那現在是誰在發燒?我嗎?”
商彥:“……”
商彥:“發燒證明身體免疫系統很靈敏,說明我身體很好。”
蘇邈邈:“……”
蘇邈邈仰起頭,狐疑地看向商彥:“你干嘛突然這么計較這個問題?”
商彥沉默兩秒。
“身體好不好這件事事關男人尊嚴,必須計較。”
蘇邈邈:“?”
大約反應了有半分鐘那么長,蘇邈邈才在某個電光火石的空隙里,突然明白了商彥話里隱約的意思。
又過幾秒,女孩兒的臉頰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商、彥!”
她有些惱地低聲唾他,但音色決定了那聲調仍舊是又輕又軟。
于是這“唾棄”沒有讓商彥有半分收斂,反而像是火里澆了一桶油,那雙漆黑眸子里墨一樣的情緒幾乎要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