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如詩不需她的溝通,不需勸導,便答應下來。
想到這兒,蘇邈邈輕聲說:“那個阿姨說錯了,明明媽媽你才是最大度容人的。”
“我可沒有原諒他們。”
江如詩淡淡地說,聽不出是玩笑還是認真。
“……”
蘇邈邈一怔。
“可我聽說,爸爸已經被允許進到你公司里去給你送午餐了?”
“……”
提起這個,江如詩難得有一點動作微滯。
幾秒后,她才無奈地問:“你都知道了?”
蘇邈邈笑得眼睛都彎了下去,“好多好多人都知道了,媽媽你還不知道?”
“他們怎么說?”
蘇邈邈:“現在在圈子里,爸爸‘妻管嚴’的名號已經傳得很開了——我還聽說,之前他每天在你公司門外,風雨不誤地吃了三個月的閉門羹,前臺和保安都快要把他拉進黑名單了。一直到前兩天,他才被放了進去。”
江如詩表情無奈。
不等她說什么,突然有個帶著淡淡嘲弄的少年聲音響起來。
“愛情的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一聽這個腔調,蘇邈邈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她無奈地側眸望過去,“小宴。”
“……”
被“訓話”了蘇宴吐了吐舌頭,終于在母親江如詩不輕不重的一瞥后,乖乖地松垮了肩膀,灰溜溜地走進來。
蘇邈邈見江如詩沒有生氣的趨勢,稍稍松了口氣,無奈地看向蘇宴。
“你不是在樓下陪老太太嗎,怎么上來了?”
蘇宴聳了聳肩,“來客人了。”
“客人?”
這次開口的是江如詩,顯然她很有些意外,“這個時候,怎么會有客人?”
幾秒后,江如詩突然明百過來。
“你堂姐和堂姐夫回來了?”
“……嗯。”
蘇宴不情不愿地點了點頭。
江如詩微微皺眉,“說了你幾次,那是你堂姐夫,不是外人。”
蘇宴輕撇了撇嘴,“姐夫都是階級敵人,就是客人。”
“……”
突然替某人覺得膝蓋中了一箭的蘇邈邈噎了下,不著痕跡地抬腳尖,在自家弟弟小腿彎戳了下。
蘇宴委屈巴巴地轉回頭,看了蘇邈邈一眼,活像是看見主人有了新狗子的舊狗子。
蘇邈邈被他的表情眼神逗得忍俊不禁,心里又莫名有點心疼。
江如詩顯然有時候也拿自己這個兒子沒辦法,她站起身。
“邈邈,我記得前段時間蘇荷回來過一趟,不過你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位堂姐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