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人感覺很會照顧人,也很細心的一個男人,可為什么和劉佳怡結婚這么長時間以來卻沒有碰過她,楚楚很想當面問一問姜烈,可是她問不出口,因為她一旦提起這個話題,蕭銘做的那件事勢必隱瞞不住,她猜測劉佳怡之所以不肯露面,恐怕也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姜烈,無論如何,這件事在劉佳怡回來前,就是爛在肚子里她也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提起。
那天晚上,姜烈喝了好幾杯酒,而且喝得還挺急的,第三杯快結束的時候姜烈跟楚楚提起了他和劉佳怡小時候的事情。
他說在他當兵前收到過一封劉佳怡寫給他的情書,情書里還畫了很多幼稚的小心心,青澀內斂地表達了她對姜烈的愛慕。
那時候劉佳怡也不過只有15歲,在姜烈眼里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妹妹,所以他沒有把那封信放在心上。
在后來的歲月里,劉佳怡并沒有在他的生活中留下過太多印記,也只有每年過年跟著他父親出去應酬時,偶爾能碰見劉佳怡跟著他父親,兩人的交情大概也就點頭之交而已,甚至不能算得上多熟悉。
只是隔了幾年再見到劉佳怡時,她給姜烈的感覺變化挺大的,從一個有些青澀害羞,看到他會臉紅的小妹妹,慢慢蛻變成了一個自信開朗熱情的姑娘,甚至在姜烈的記憶中,劉佳怡好像酒量還不錯,有一次他從部隊回來,參加了一個長輩的飯局。
劉佳怡的爸爸那時才動完一次小手術不能喝酒,她代她爸喝了兩斤白酒,最后還能臉不改色心不跳地讓服務員上紙筆,當著那么多叔叔伯伯的面,臨場發揮了一幅駿馬奔騰的水墨畫,那揮灑自如,酣暢淋漓的手筆隨意灑脫,根本不像出自一個小姑娘之手,那次畫成后很給他爸長臉。
在姜烈的印象中,劉佳怡就是那樣一個姑娘,活得肆意張揚,無拘無束,像日頭最旺時,向陽而生的葵花。
之后姜烈喝了整整一杯酒,停頓了很長時間,中間也似乎跳過了很多無法窺探的歲月,直接說起了他和劉佳怡婚后的事。
他說他沒看過這么笨的女人,第一次下廚的時候差點把他們新房的廚房給炸了,把菜放進油鍋還要戴個防毒面具。
姜烈搖了搖頭,半明半暗的輪廓有些憂郁,他說劉佳怡對他真的很好,她一直在為他不斷嘗試,不斷改變,再不斷突破,哪怕她那么討厭洋蔥的一個人,卻一邊流著淚一邊為他炒洋蔥。
姜烈側過頭看著楚楚,不知道是不是他原來當特種兵的緣故,眼里有種讓人無法躲避的專注和銳利,他對楚楚說“我可能這輩子也不會遇到像她對我這么好的女人了,昨天晚上我回了一趟父母家,把原來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我找到了她15歲那年寫給我的情書,我現在終于信了。”
楚楚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里熱淚盈眶,她不知道劉佳怡用了多少年才走進面前這個男人的生活中,小心翼翼地愛著他,藏著自己的心為他一點一滴地付出,這個男人卻連碰都沒有碰她。
可是在蕭銘對她做了那件事,在她失蹤以后,姜烈才終于信了她,這一切多么諷刺啊,諷刺得楚楚眼睛干澀,心尖顫抖。
姜烈說佳佳從前活得那么自在痛快,嫁給他以后就像失去陽光迅速蜷縮衰敗的葵花,他問楚楚自己是不是應該還她一片陽光
這個問題,楚楚沒法回答,無論是感情的角度,還是他們家族的利益來看,這都是她一個外人無法判斷的事情。
那天姜烈從清吧離開時,他對楚楚說的最后一句話是“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她。”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