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們兩連母校都跑了一趟,依然沒有找到人,晨光微微從天邊升了起來,蕭銘的情緒終于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望著天際邊的微光自言自語地說“小七要有事,我拿命賠她。”
楚楚頭疼地揉著額冷冷地說“她可能并不稀罕你的命,報警吧。”
楚楚那夜并沒有回去,楊帥半躺在沙發上等到天明,下半夜的時候,他開了瓶威士忌,就這樣一手拿著酒,一手拿著手機,楚楚最后發來的一條信息是我晚上過不去了。
直到曦光微亮,他手中的酒瓶才滾落到地上,他松掉手機閉上了眼。
但是楊帥在第二天清醒后,還是第一時間打了個電話問楚楚那邊情況怎么樣
楚楚告訴他劉佳怡失蹤了,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找到,現在已經報了警,姜烈也已經知道了,暫時不知道有沒有驚動姜家人,當然關于蕭銘對李佳怡做的那件事,楚楚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楊帥問她需不需要幫忙,楚楚說警方那邊在調取監控,試圖排查劉佳怡失蹤后的行徑路線,先等待那邊的調查結果,蕭銘也在動用關系到處找人。
電話沉默了幾秒,兩人一時之間都有些無言,最后楊帥叮囑她需要幫忙跟他說聲。
整整兩天的時間,楚楚幾乎都沒合幾個小時的眼,蕭銘更是干脆兩天沒睡,就開個車滿大街地找,沒日沒夜。
終于在第三天的時候,楚楚接到了姜烈的電話,姜烈約楚楚出來見一面。
直到很久以后唐楚楚依然清晰地記得,姜烈約她見面的那晚,寧市下了一場初雪,那天特別冷,比往常都要冷很多,她裹著皮毛一體的大衣,按照約定地點早早到了那家清吧,清吧隱在一個胡同的深處,很幽閉也很有格調。
那天晚上人很少,只有角落一桌有幾個年輕人,很清冷,放著舒緩的流行音樂,她坐在吧臺,因為開車所以沒要酒,就要了杯汽水。
她到早了,便等了一會,而姜烈是在他們約定的時間,不多一分不少一分走進來的。
楚楚記得那天姜烈穿了一件黑色長款的羽絨服,踏著工裝靴,很挺拔的樣子,羽絨服上的連衣帽戴在頭上,落了一層白色的雪,他進來的時候放下了帽子,但并未太在意肩上的雪,徑直走向坐在吧臺邊的楚楚對她說“抱歉,讓你久等了。”
楚楚搖了搖頭“沒有,是我到早了。”
姜烈要了杯伏特加,大概怕自己剛帶進來的寒氣沾到楚楚身上,還特地往旁邊坐了坐。
他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對楚楚說的第一句話是“不好意思,這兩天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知道你們也一直在費心找佳佳。”
唐楚楚注意到姜烈稱呼六加一的時候喊她佳佳,很溫暖和煦的一個稱呼,就像熟知已久的家人。
楚楚在面對姜烈時,心里到底有些忐忑不安,雖然才接觸過兩次,可她作為六加一的朋友,姜烈對她一直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