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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硯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誰也沒想到,楚硯是這個請求,包括穩穩地站在朝堂上的顧輕衍。
他訝異地轉頭看了楚硯一眼,見他面色平靜,語氣平靜,一雙眸子如湖面一般平靜,顯然這個討賞不是他心血來潮,也不像是試探皇帝,而是實打實地想要。
他若有所思。
朝臣們都震驚了,雖然都知道七皇子和大皇子感情好,但是也沒想到,七皇子用這么大的功勞來請求陛下放出大皇子。封王封地,不好嗎讓皇帝立她為東宮儲君不好嗎
一時間,朝臣們都不知道怎么夸楚硯好。
以為皇家沒兄弟情,如今看來不盡然,但是也沒想到,這個兄弟情,是在最冷漠對人情寡淡的七皇子楚硯身上體現了,這可是開了眼了。
所有人都看向皇帝,等著皇帝看怎么說。
皇帝也愣了,不止愣,也迷惑了,他看著楚硯,一時間臉色變幻,沒言語。
在這滿殿無聲的靜默中,所有人都想著當年大皇子私造兵器案發后的事兒。
大皇子私造兵器案發后,皇帝雷霆震怒,第一時間命人押了大皇子,抓了所有涉嫌私造兵器案的人,要殺了大皇子,朝臣們只有少數零星的幾個人敢替大皇子求情,都被皇帝氣急之下推出去打了板子,這少數人里,有當今的皇后娘娘,還有七皇子楚硯。
那是朝臣們第一次見到皇后娘娘一改端莊,拼死保大皇子,只為了大皇子在他膝下的教養之情。
最后,皇帝改了主意,大皇子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殺他,卻將他圈禁了起來。
一夜之間,大皇子消失在了朝堂不說,京中沒人再敢提大皇子楚賢的名字。
當年的私造兵器案就是陛下的逆鱗,這三年里,在皇帝面前,提也不能提。
如今,三年過去了,沒想到,楚硯今日,在朝堂上提了出來。看著楚硯鎮定平靜的模樣,實在讓人唏噓。
“他犯的是死罪。”皇帝沉聲道,“朕當年沒殺他,已格外開恩了。”
楚硯平靜地看著皇帝,“朝廷的軍器監的確陳舊落后,多年不改建兵器,何談強軍強兵大皇子幾次請柬父皇,父皇都不批準,大皇兄也是無奈之下才私造兵器庫,如今三年已過,大皇兄已知罪,兒臣不求封賞,只求父皇放出大皇兄,便抵了兒臣的賞賜了,望父皇恩準。”
皇帝不批準改建軍器監,這是共所周知,但即便如此,也無人如楚硯這樣堂而皇之說出來。
皇帝果然臉色沉了沉,“改建軍器監,是大事兒,豈能輕易改造朕也是一直在斟酌,他卻私造兵器庫,枉顧國法”
楚硯面無表情,“如今三年已過,父皇可斟酌好了如何改建軍器監了嗎若是已經斟酌好了,不如將大皇兄放出來,他畢竟有經驗,讓他將功贖罪。”
皇帝不語。
他壓根就沒想著改建軍器監,南陽王百萬兵馬,已如此強大,若是再將兵器改建了,那他還壓得住嗎只不過,他以前沒想到,三年過去了,軍器監雖然沒改建,但是他也壓不住南陽軍之勢了,因為,南陽有個安華錦,反骨的很。
“請父皇放了大皇兄”楚硯見皇帝不語,再度請旨。
朝臣們對看一眼,既然七皇子說放出大皇子,那他們此時不表忠心何時表忠心他說如何就如何。于是,一個兩個三個朝臣們都陸陸續續地站出來。
“臣附議”
“臣附議”
“”
不多時,便有一大半人出列附議。
皇帝穩坐在金椅上,目光掃了一圈,落在紋絲不動的顧輕衍身上,他并沒有出列附議,他開口詢問,“懷安,你有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