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辦法,因為阿喀琉斯先生受傷了,他需要醫療器械維持他的生命體征。”afo假惺惺地說,“真是可憐啊。”
“津島君本來有很顯赫的家世,但他似乎也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家破人亡了。”聽到這死柄木睜大了眼睛,殺死父親,這四個字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如果是以前的話,治療阿喀琉斯先生對他來說應該更加便捷一些。”他打了個手勢,“也不對,如果那樣的話,他甚至不會跟阿喀琉斯先生在一起。”
“總而言之,事情已經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他說,“好好跟修治君相處,吊,你一定能從他身上學到很多的東西。”
[等到學習到了足夠的東西,而那孩子也成長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afo的牙齒冰冷而潔白。
[原來是這樣啊。]
憑借零零碎碎的描述,死柄木拼湊出了真相,津島修治先前與阿喀琉斯在一起,這個名字他知道,是個很有名氣的反英雄。
明面上說是敵人,與老師做的事情卻又完全不同,光是聽見他的名字,死柄木就感到皮膚瘙癢,內心深處翻出惡心感。
[真是惡心的人,津島修治那家伙,原來就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嗎。]
從到處打聽津島修治的消息起,死柄木就不那么經常出現在他面前了,于是等回到那間本該散落著游戲卡碟的房間后,他猛地發現,這段時間中房間確實產生了點變化。
地板上散落著的不僅僅是游戲卡盤,還有各種書籍,津島修治仰頭躺在榻榻米上,舉著本書,那閑適的姿態讓他看得心頭一陣火起。
他懷揣著惡意開口了,似乎想要看津島修治變臉,想要打破他面具似的表情“阿喀琉斯還好嗎”
津島修治的動作動都沒動。
“我忘了,他現在就躺在頂層的看護病房里。”死柄木說,“跟個死人一樣。”
津島修治忽然動了。
厚重的書籍猛地向他所在方向飛來,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死柄木無法躲避,他只能勉強伸出手格擋,他無法完全控制住自己的個性,但僅僅讓書籍湮滅,絕對不是難事。
書在他的手前化成煙灰,死柄木心頭火起,剛想問津島修治搞什么,拳頭就接踵而至。明明還是孩子,津島修治卻通曉打架的藝術,他清楚地知道,拳頭落實到什么地方最讓人難受,引而不發的力量落在他的胃部,讓他忍不住張大嘴,干嘔出聲。
下一拳落在下顎,死柄木的臉被打得向上別過去,然后是腿,是膝蓋,他被打翻在地上,只能蜷縮著護著自己的身體。
事實上津島修治的力量不算是很大,畢竟他是個頭腦派,體術僅僅夠用,倘若對手比較弱小不愛還手,教育幾下并沒什么問題,但是遇上善于拳腳功夫的人,就要落下乘。
而死柄木,他的腦海中沒有體術的概念。
他像是條野狗,在地上翻滾著,而那雙穿著皮鞋的腳踩在他柔軟的肚皮上,死柄木被打得說不出話來。
他只感覺到一只手抓著他略長的頭發,頭發的遮擋忽然不見了,他的面孔暴露在陽光下。
“如果我是你。”津島修治說,“就不會三番兩次去挑戰比自己強大的人,更不會在搞不清楚情況的大前提下,去觸碰雷區。”他用眼神蔑視著死柄木,“你被教得太糟糕了,死柄木君,不知道強大與弱小,不明白前進與后退,洋洋自得地蜷縮在自己鑄造的蛋殼中,弱小到了令人作嘔的地步。”
“你剛才的行為,不僅不會讓我高看你,正相反,你甚至已經不是個無聊的人,而是渺小的地里塵埃一樣的生物。”他拽起死柄木的頭發,后者的頭皮被扯得立起來,生疼。
“如果有下一次。”他在死柄木的耳邊低聲說,“我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