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自己的織田作,但我依舊十分快樂,這就是我的人生。]
……
太宰治是個神秘主義者,這點織田作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注意,他說的那個太宰是a宰,以下為了方便辨認,將他統稱為a。
光借異能特務科的資料,他就推斷出異世界紛繁復雜的情況,稍后a宰與前往橫濱打探情報的織田作打了通電話。
“嗯,處理方式嗎?”
他都能想象到a的樣子,他一定是坐在異能特務科的大辦公桌前,高高翹起腿,a的腿修長且筆直,即便是t臺上走秀的男模特也不如他,有的時候織田作也會想,他并不是善于體術的人,很多時候甚至懶得動彈,勻稱的身材好像是天賜的。
“莫西莫西,織田作嗎?”他裝模作樣地問,“你現在已經到橫濱了嗎?”
“是的。”他說,“這里情況比我想象得還要復雜,而且……”他看向不遠處的深巷,“我找到他了,應該。”他接著問道,“找到他之后要做什么,帶他來見你嗎?”
“理論上來說,這是最優先順序。”那人悠哉悠哉地說,“現實操作上,還是放到最后吧。”
“哎?”
[放到最后的意思是……]
“稍微帶他出去玩玩吧,織田作。”他把手機夾在肩膀與耳朵之間,腳也從桌子上放下來了,一臺筆記本電腦靜立在桌面上,屏幕閃光,身后的百葉窗早已被拉下,塑料片相互緊密貼合,哪怕是絲縷陽光都無法穿透,他一邊瀏覽資料一邊說,“如果說書的縫隙里真的夾雜著八兆個平行世界,那他的悲慘程度在八兆之中也算是數一數二了。”
他想到了“書”中的內容,即便是在死前見到了織田作,得到的也不過是陌生人似的反應,對他來說可能是悲慘人生中的致命打擊吧。
就算是a宰本人,在閱讀了首領宰的生平之后,都難得發出的感嘆:“他到底是為什么誕生于世,為了受難嗎?”
他很是花時間揣測了一番首領宰的心態,真有人會為了書中的內容而為不曾相識的人獻出生命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證明他過去的人生中一點兒好事都沒有,一個能夠溫暖他的人都沒有出現?
光是想到這點,就算是a都要笑不出來了,于是他跟織田作說:“恐怕對他來說,最大的希望就是見到你了,很可惜的是,他所在的那個世界,[織田作]與[太宰治]根本沒有見過面,說是他一頭熱也可以。”
“沒有見過面嗎?”他驚訝地回問,“就連通信都沒有?”
“別說是通信了,就算是擦肩而過都沒有。”
“啊。”織田作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疑惑地想,自己難道是什么重要的人嗎,就算是沒有遇見他,[太宰]也能看見更多的人對吧,世界依舊是世界,少了自己的世界還是會運轉。
但他不會直接問太宰,就他對a宰以及津島修治的了解來看,他們性格中都有非常偏執的一面,說是執念也不為過吧。
[不過,帶他出去玩玩,究竟該玩些什么?]
“織田作、織田作、織田作!”
[啊,與其說是太宰,簡直就是第二個幸介啊。]
他在居酒屋前停下腳步:“要進去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