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不遠處又跑來一群人,也沖向“日本浪人”。浪人終于有了反應,嗷嗷大叫抱住旁邊的樹,緊接著被一群人按住,飛快地抬走了。
謝涼等人“”
竇天燁臉都白了,魂丟了一半,顫聲道“你們說會不會莊主是穿越的,見不得別人穿越,所以看見觀光車就把咱們騙了回來,打算關著或虐待咱們,你們看這不就弄瘋了一個嗎”
其余幾人想的差不多,臉色也不好了。
管事折回來,見他們似乎被嚇到了,嘆氣道“那是我們小少爺,最近得了失心瘋。”
竇天燁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哦,你們高興就好。”
言下之意,什么小少爺,你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我們小少爺失心瘋,我們高興就好
我們高興個頭管事的手有些抖,但想起“不雅”事件便放棄和他們溝通,顫抖地帶著他們進了書房。
書房里只有兩個人,一位是面帶愁容的中年男,另一位就是先前那個青年。
二人見他們進門,紛紛從座位上起身,青年還親自往前迎了幾步。
謝涼意外地挑眉。
這個態度顯然是有事相求,難怪要補錢啊。
“在下石白容,這位是家父,”青年率先開口,“方才我表弟和諸位的賭局讓他們用了輕功,有些勝之不武,一會兒我讓管家把錢補上。”
謝涼不愿多待,直言道“你們有事就說。”
石白容道“不知幾位從何處來”
謝涼自然不會告訴人家他們現在無依無靠,說道“你先說事吧。”
石白容靜了一下,沒有堅持,問道“公子可知江湖四莊有個百年不變的規矩”
謝涼道“不知。”
石白容便為他們詳細解釋了一遍。
二百多年前,四莊的人受了一位俠客的大恩。
可以說沒有那位俠客,也就沒有后來的四莊。當時的四位莊主感恩不已,為恩公雕了座等身像,立在神雪峰上,打算每年過去吃齋念佛地守半個月為恩公祈福。后來不小心被恩公知道,恩公想阻止,四位莊主則誠心想拜,雙方討價還價一番,改成了每五年去一次。
今年恰好又到了一個五年。
而且還有一個月就是四莊相約的祈福日。
按照規矩,祈福的人名要提前三個月交給這次牽頭的山莊,倘若那人臨時有事去不了,則要親自找好替代者,再告知山莊一聲即可,原因是有可能出門在外來不及聯系家里,為表誠心就強調了“親自”二字。若是意外身亡,則是另外的說法了。
謝涼道“所以”
石白容無奈道“今年春澤山莊定的人是舍弟。”
謝涼幾人“”
哦,那個瘋子。
石白容道“舍弟十歲被送去飛星島習武,每年只回一次,今年恰能出師歸家,父親便定了他去祈福,誰知半月前他卻得了失心瘋。”
他微微一頓,干脆細講了一遍。
這算是最近江湖上發生的大事了,春澤山莊天賦驚人的小少爺回家路上突然失心瘋,眾目睽睽下一路瘋著被抬回了山莊。因飛星島不在中原,外面便都傳他是得罪了外族邪教,被算計的。
謝涼幾人沉默。
難怪百姓見到他們能嚇成那樣,原來是都見過小少爺的慘狀。
謝涼腦子一轉,明白這位找他們什么事了。
規矩上說要祈福的人親自找好替代者,那位少爺是半路瘋的,瘋后肯定無法找人,只能是瘋前時“未雨綢繆”定的人,換言之就是飛星島那邊的人也就是中原外的人,謝涼他們恰好符合這個形象。
果然,石白容很快進入正題。
二百多年前,四莊情同手足,可人心易變,他們現如今已不似當初那般親密了。
近年來春澤山莊與秋仁山莊略有間隙,而秋仁是這次的牽頭山莊,春澤這邊要是隨便找個人替代,怕是要被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