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卡傭兵團決定在卡亞市周圍幾個城市之間進行一場短期演習”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伴隨著朝日從窗外天空的盡頭升起,軍官制服男人眉頭緊皺的看著下方來匯報的下屬。
他抬抬手,示意下屬先離開,然后打開了辦公桌上的電腦,通過下屬發給他的鏈接,看到了諾蘭卡集團的演習公告。
“這個諾蘭卡集團”
他向后靠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揉了揉緊皺的眉心,看著公告里附的演習地圖。
通常情況下,各大財團在荒野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他們附屬的傭兵團就在這個勢力范圍內移動。
但是這些財團不可能真的把整個荒野都瓜分了,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和意愿在一無所有的荒野上建立有效的防御和統治。
所以理論上來說,各大財團也沒有能力阻止其他財團的傭兵團進入自己的勢力范圍。
但是不能阻止別人進來,進來之前總要打聲招呼吧,不然一家財團正在搞機密研究,另一家財團的傭兵直接闖進來了,那多尷尬。
為了避免沖突和泄密,各大傭兵團在可能進入別人領地的時候,都會發一個公告,告訴其他財團,我要進來了啊。
這屬于財團之間的潛規則,不過也不可能變成明規則,因為財團之間的勢力劃分也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財團之間是不可能確定一個協議明確這些勢力劃分的,一是因為這種劃分領地的操作,可能會引發嚴重的輿論危機,二就是因為哪怕是大財團,驟然興起又忽然滅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勢力范圍時刻都在變化,根本無法固定。
這時候諾蘭卡集團要進行演習,發布一個公告告訴其他大財團,他要演習,其實是很正常的操作。
但問題就在于
軍官制服男人將手從眉心上放下來,撥通那個內線電話。
隨著棋盤前看一疊文件的老人的形象出現在屏幕中,他緩聲說道,
“先生,卡亞市的諾蘭卡集團宣布了傭兵團要進行一場短期演習。”
老人手上翻文件的動作一頓。
不過軍官制服男人并沒有停,而是繼續說道,“卡亞市和圣喬恩市同屬于東南城市,卡亞市在圣喬恩市的東北方向,并且距離咱們并不遠,急行軍不到兩天就可以到達。
“卡亞市往東邊走一段就是風暴海,北邊是晨曦市,所以這一次諾蘭卡傭兵團主要的演習方向是西南方向。”
“他們要經過圣喬恩市”
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低聲問道。
“他們會經過圣喬恩市東北部距離城市大概四十公里的地方,預計經過時間是后天早上,但是如果他們走得快的話,可能明天晚上就能到,”
軍官制服男人說道,“這個距離,哪怕有高墻和荒野阻礙,已經能清晰的接收到城內的一些廣播塔發送的無線電信號了,而以傭兵團的機動速度,他們直接趕過來,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不過如果我們緊閉城門,他們想攻破城門的話,憑借一個傭兵團的力量,是不可能的。”
也就在他說話的功夫,棋盤前方一個透明屏幕亮起,顯示出諾蘭卡集團公布的演習路線。
老人的目光從手中的文件上移開,看向這些演習路線,在短暫的停留之后,他緩聲問道,“咱們現在主要布防的是東城城門”
“是的。“
軍官制服男人點頭,“圣喬恩市內市政廳和大部分超凡者,都居住在東城。“
“將南城和西城的人,各抽調一半,去北城門,然后將東城門的人抽調三分之一,配上機甲和機動車輛,排布在通往東門和北門的商道上,如果遇見大規模部隊過來,無論是誰的部隊,都進行穿插騷擾。”
老人緩緩說道,“安排好這些之后,派一支小隊去諾蘭卡傭兵團演習的路上跟著諾蘭卡傭兵團。”
“是”
軍官制服男人點頭。
而這個人時候,老人抬起頭,看向窗外的城市,若有所思的問道,“南門是距離他們演習路線最遠的一個門”
“是的。”
軍官制服男人點頭,“從地理上來說,從東北方向過來,只有兩條商道比較近,分別通往東門和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