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間里洗了個戰斗澡,沖刷掉身上的泥沙碎礫,換上白色常服的他推門進屋,屋內點著根紅蠟燭,照的亮堂堂的,蕭玉和已經在“床”上睡了。
段樞白挑挑眉,看清了屋內的情景,和他離開的時候相比,已經煥然如新,原本存在的破木床讓人清理了出去,蕭玉和睡在四個嫁妝箱子拼成的“簡易床”上,木箱上鋪了五六層棉被,還拉上了明黃色的紗帳,蕭玉和的身影在紗帳里隱隱可見,更讓段樞白無語的是,木箱床靠著的墻上居然貼了一層黃色的綢緞。
不遠處,用來充當桌子的木箱上也鋪著絲綢,絲綢上面還擺一個白色的玲瓏小碗,裝著未吃幾口的燕窩。
絲綢、燕窩這個敗家子,段樞白黑線,他想著外面一個冷饅頭別人都如獲至寶,這邊三四兩銀子一兩的燕窩卻被棄如敝履。
兩廂對比之下,段樞白不得不唏噓貧富差距真大。
這也難怪那些窮苦人家會造反真是活不下去了。
段樞白走到床邊,掀開簾帳,錦被下的蕭玉和睡得正香,又白又軟的小臉蛋陷在軟枕里面,像一只剛剝了殼的雞蛋,他穿一身講究的明黃色綢緞睡衣,段樞白傾下身體嗅了嗅,評價道像一個小奶包。
還沒到陽州前,段樞白覺得蕭玉和是那種揚州瘦馬型的嬌氣包小公子,消消瘦瘦的,而在陽城里見著這些又黑又瘦的居民,尤其是那個瘦可見骨的小男孩,此時在段樞白的眼中,蕭玉和膨脹了,變胖了,瞬間從小瘦子變成了白胖胖。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
段樞白抱起白胖胖,讓他睡里面一點,給自己騰個位置,白胖胖哼哼唧唧地側過身體,乖乖巧巧地睡在一旁,段樞白在心中稱贊一下白胖胖睡姿好。
和平日里那一副“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的高嶺之花嬌貴公子的臭模樣相比,睡著了的蕭玉和倒是要可愛許多。
不過段樞白也沒心情欣賞這嬌貴公子,一躺下去,閉上眼睛,便睡著了。
一夜無夢。
當夜下了一場雨。
第二天,段樞白早早的起床帶人繞著陽州跑了兩圈,然后練拳練槍,原來的段樞白擅長槍法,一桿長槍使得虎虎生威,在戰場上挑飛刺穿猛將無數,他手底下的神槍,便是敵人的噩夢。現在的段樞白也不落下,撿回了身體里的武功路數,現代的段樞白在軍隊里就是體術的一把好手,論單打獨斗,可沒人勝得過他。
暢快地出了一身汗后,段樞白用過早飯,和秦大人聊了一陣,又帶人去陽城周邊巡查。
腦海里的城市建設系統一直催促他建城,段樞白一向穩扎穩打小心行事,不會隨隨便便找個地方應付任務,他騎馬去找尋哪里有建設新城市的好地方。
另外,剛來陽城,未弄清楚當地情況之前,本就不應該輕舉妄動。
同時,段樞白派了幾個機靈的士兵分散在陽城四處和居民了解各種情況。
下午,有人來報,張長樂“將軍,我們在城外發現了一個地方。”
段樞白從馬上下來,詢問道“什么地方。”
“您一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