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恕十分欣慰于弟弟的交際能力,他樂觀地想,先從朋友做起嘛。
既然蕭臨嶼的社交活動進展順利,他也沒必要在一邊當電燈泡,于是就放心地走開了。
中午他又來了一趟,看見蕭臨嶼適應良好地在于兩個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吃午餐,一切正常。
謝嘉恕看著小孩兒沒有自己的生活也如魚得水,略略感到了一絲老年人的寂寞,決定去旁邊的酒吧喝一杯。這次他遇到了同樣寂寞的康奈和珠寶商人,兩個空虛寂寞冷的aha滿面愁容地干著杯,康奈這家伙看起來已經快要醉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嗝莫使金樽空對月嗝”康奈趴在珠寶商的肩上不斷哀嚎著,因為內心受傷不斷地釋放著信息素,周遭群眾已經退避三舍,脆弱的珠寶商看起來也快要被他熏暈過去了。
說真的康奈會背李白的詩句這件事實在太奇怪了,謝嘉恕都停了一下才走上前去,好心地接替了悲慘的珠寶商把康奈扶起來“這是喝了多少”話說這家伙到底成年了嗎
珠寶商一臉悲催“一口。”
“”聽說過一杯倒的沒聽說過一口倒的。
“所以說你們喝酒干嘛”謝嘉恕迷惑地把康奈塞回椅子上,順手抽了他的皮帶把人綁在椅背上以免滑倒。
康奈哭道“借酒消愁嗝愁更愁”
珠寶商無奈道“因為謝先生您的弟弟認識了很多新朋友,卻不肯和他說話,他不太開心。但是確實也不至于這個樣子”
謝嘉恕額角抽了抽,心想八成是因為自己提醒過,讓蕭臨嶼離他們遠一點。
覺得有點對不住人,謝嘉恕替他們付了賬,還把康奈抬回了他的艙室。
下午他沒有再去打擾蕭臨嶼的社交生活,而是遠程處理了一點生意上的問題,吃過晚飯后又看了一眼蕭臨嶼,見他一切如常,就自己回來,看了會兒新聞,關燈睡覺。
老年人作息嘛。
蕭臨嶼那邊就比較熱鬧了,他和同學玩了很久的游戲,一直到晚上十點鐘。看了時間準備要回去的蕭臨嶼又被一個oga同學拉住,說什么也要給他介紹一個朋友認識。
蕭臨嶼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角落里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紅頭發男人,正遙遙向他舉杯示意。
“太晚了,下次吧。”蕭臨嶼直覺不喜,轉頭便要走開。
“五分鐘,耽誤不了你”同學卻親熱的挽著蕭臨嶼的手臂,不由分說把他帶了過去。
蕭臨嶼剛坐定,紅毛便牽起一個自認為十分迷人的微笑“喝點什么”
“呃。”蕭臨嶼禮貌地說,“由于職業的關系,晚上九點半以后我一般不攝入任何液體。”
“哦,職業,對。”紅毛挑眉,他那動作倒是有幾分像謝嘉恕平常做的,然而只要想到這個人會和謝嘉恕有一絲相像的地方,蕭臨嶼就忍不住有點惡心。
紅毛按著自己的左耳,稍稍走神了一秒,蕭臨嶼清了清嗓子,按著桌子邊沿要站起來準備告辭。
“我想還是”
那刻紅毛毫無預兆地抬起手,一把將蕭臨嶼的掌心按在了桌上
幾乎不能察覺的針尖,以及細微的液體頃刻注入體內的感覺令他驚懼,蕭臨嶼砰地一聲站起來,椅子被他踢倒在地,周遭的人都看過來
“什么東西”蕭臨嶼抬起手,然而晦暗的光線下,手背上卻根本找不到任何傷口。
迷藥瘟疫還是誘發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