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
紅毛瞳孔縮進,那個裝置的針尖做到了納米級別,被扎到的人的感覺應該比蚊子叮過還要輕,這家伙的反應卻如此強烈。他果斷迅捷地抬起手捂住蕭臨嶼的口鼻,反身將他抵在墻壁上,伸手到蕭臨嶼脖子后面,一把揭下那塊圓形的隔離膠帶,同時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強烈的aha信息素的壓制下,沒有人敢近前來一探究竟。而蕭臨嶼釋放出來的些微oga信息素,更是為這場面找到了完美的注解。
從旁人的角度看,這無非是一個帶著些強制的元素,卻十分曖昧的畫面。只有幾個還沒有離開、剛剛和蕭臨嶼交談過的同學覺得十分蹊蹺,然而也沒有人敢在aha的威脅下輕舉妄動。
紅毛看著蕭臨嶼的眼睛睜開又閉上,眼神逐漸渙散,身體開始挨著墻壁往下滑,目光中浮現出得色。
管你是拳王還是拳皇,20倍劑量的迷藥下去,還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他把手抄過蕭臨嶼的腋下,在無數人注視的目光下,半扶半抱把人拖向門口。
耳機里傳來亞索的聲音“把他帶你的艙室,帶回血液和,還有其他攜帶基因組的東西能帶多少帶多少。”
紅毛問“以什么方式”
他掃向oga柔軟的后頸,血液無聲的沸騰。
那頭老大卻有點不耐煩了“這還要我教你別耽誤時間。”
紅毛按捺不住心頭的蠢蠢欲動,嫌扶著走太慢,彎腰要直接把蕭臨嶼扛起來“哐”
一聲巨響。
紅毛捂著胸口,整個身體向后飛去,腰正正撞在吧臺的尖角上。
那一刻。人們仿佛聽見了腎碎的聲音。
然而蕭臨嶼沒有放過他,上前一步
左勾拳右勾拳前手拳后手拳
他的掌心夾雜著一絲鮮血,是他自己的血。
紅毛虛弱地捂著腎。“別打了”他痛叫哀求道。
蕭臨嶼補了最后一拳,然后冷冷轉身,在紅毛飛濺的眼淚和“我要報警”的哽咽聲中悍然轉身。在全酒吧肅然地注視中,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將嵌進掌心的碎玻璃又按入幾分,他跌跌撞撞回到艙室,無視了正在客廳打牌的兩個鄰居震驚而關切的呼聲“蕭,你怎么了”“你看起來很需要治療”
“我沒事。”蕭臨嶼這個時候已經能感覺到掌心的疼痛,對方給他注射的迷藥見效快,作用時間卻不長又或許是他快速躲開的原因。
蕭臨嶼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是把謝嘉恕叫起來,然后做一個全身檢查。但是剛剛那個家伙挨得太近了,把aha的臭味留在了自己身上他不想這樣去見哥哥。
于是他在兩個鄰居極度擔憂的眼神中先去沖了個澡。
冷水,為了保持清醒。
十分鐘后,他蹲在謝嘉恕床前,看著哥哥映射在夜燈微光下,緘默而英俊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