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嶼也是個起名廢,想來想去覺得明天還得趕路,這么折騰一晚上都睡不著了,必須趕緊決定。他又借著小夜燈的光仔細看了看戒指,戒指呈銀灰色,乍一看黯淡不起眼,但只要心念微動,表面便會泛起華彩流光,能夠感覺到澎湃的力量。
“既然如此,就叫小灰灰吧。”
戒指表面的炫光似乎僵了一下,但蕭臨嶼覺得應該是幻覺。不管怎么樣,現在起名的事情解決了,他心頭卸下了一塊石頭,可以愉快地闔眼入睡了。
第二天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醒的。小歐已經把行李打包好,放進了飛行器。
謝嘉恕檢查了一遍行李,確認里面有足夠的抑制劑,和蕭臨嶼一起吃了早飯,帶著弟弟和各式各樣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上路了。
“預計行程十一時”
他們這次乘坐的是一艘安裝了最新全自動導航系統的新型飛艦。在長途旅行中,飛艦的舒適度要比機甲高很多,多了很多高端內飾和家具。
此時兩個人各自占據了大床的一半。
謝嘉恕靠坐在床頭,凝神翻閱張三的亞索成長記錄,尋找這位oss內心的創傷。
根據他多年來從蕭臨嶼的漫畫中得到的經驗,所有的boss都有一個悲慘的童年,而也許從童年的悲慘經歷中找到突破口,就能在關鍵時刻給boss致命一擊。
蕭臨嶼則是全心全意地欣賞著他那枚戒指,珍惜的捧在手心,時不時拿酒精棉擦一擦,以確保光滑的金屬表面沒有指紋。
他是如此的專注,以至于謝嘉恕都有些吃醋了。
眼睛盯著枯燥無趣的記錄冊,手上半晌沒有翻過一頁,耳朵慢慢支起來,聽著oga和新來的小機甲對話。
蕭臨嶼試探著詢問“小灰灰”
那團銀灰色的小光腦微微顫了顫,聽起來有點不太情愿“主人。”
蕭臨嶼高興了“很高興認識你。”
主人的愉悅直接傳導給了機甲,光腦遲疑了片刻,繞著蕭臨嶼的腦袋轉悠了一圈,蹭了蹭他的手掌。
“嗷嗚”蕭臨嶼發出興奮的低呼,他毫不猶豫地手心攏住小灰灰,在柔滑的小光腦表面親了一口。
謝嘉恕“”
不想看書。
他悻悻放下書,正待說點什么勾回oga的注意力,卻見蕭臨嶼茫然四顧“咦,我好像聽見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
謝嘉恕警覺起來,打開飛艦內部自檢查了一圈,沒有可疑人員啊。
“嚶。”
誒。
謝嘉恕總算想起來什么,他俯身在行李箱里一陣翻找,從一件睡衣口袋里掏出來一個金絲指環。
這回聲音比較大,聽得很清楚。
“嚶嚶嚶。”是貓貓久違的哭訴聲,哀怨無比,如泣如訴,“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可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謝嘉恕滿臉黑線,他的機甲是個文化人。
蕭臨嶼“咦”了一聲“貓貓,你已經很久沒跟我們聊天了。”
那團白色的光腦聞言委屈地閃了閃“我的語言系統升級后自動恢復出廠設置了自主學習了兩個月,終于能跟您對話了嗚嗚嗚嗚”
民用機甲的通用設置是把自主學習掛在進程首位,因為民用機甲的主要功能和方向是滿足和主人的情感交流。而張三把機甲徹底改造了軍用專業級方向,軍用機甲的第一要義是服從,自主學習模塊從來都是默認關閉的,尤其是在戰斗進程中。
得虧了我是這么美麗而又智慧的機甲,才能在這么不利的條件下,僅用兩個月就找回了原來的自己。
貓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謝嘉恕嘖了一聲“你的表情包也都找回來了”
“嗯哼。”
“漫畫”
“都在呢”說這話的時候貓心里在滴血,天曉得為什么所有的資源都恢復如初,唯獨它的珍藏版小黃書全沒了。
怎么都找不回來
謝嘉恕瞥了眼蕭臨嶼,意味深長道“如果你在想編號k030211的文件夾為什么不能恢復”
機甲愣了一下,蕭臨嶼聽見那個編號之后臉全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