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醫生,我求你了,帶我們少將走好不好。”
“我不知道少將為什么遇到你時那么不一樣,可是他在你的身邊時,真的像極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嚴惟說那可能是因為你的親和力,可是方醫生,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他閉著眼搖頭,幾近沙啞,“哪怕只有一點希望,算我們求你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剛進門的方映就收到了來自晏戰他們一眾人的視線,他們還在爭執著談淵的安置問題,而此時的嚴惟以一敵十,跟吃了火藥一樣,看誰不爽就是一陣猛懟,贊同送談淵去療養院的,不贊同的,他都懟,哪里還有一點道理可言,完全已經是單純的在找事了。
方映站在一眾人之前,許文這個時候還在外面沒有回來,而面對當下所有人還在爭論之時,她打斷所有人的話:
“有一件事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了,大家現在坐在這里,爭論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的一位將領,方映不認得的副將開口:“自然是談淵未來的安置問題,這在開頭方醫生你應該已經知道的。”
“是,所以我才疑惑,既然是事關談少將的事,那為什么他本人卻沒有到場。”
病房里的人全都面面相覷,晏戰微微抬眸,嘴角突然不明顯地笑了一下。
“他現在完全沒有自己的意識,這種事情,就是問了他又怎么可能得的到答案。”
“有沒有意識可不是誰一句話就能決定的,”方映眼瞼微垂,“得把人親自叫過來,我們才知道不是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方映并沒有提前見過談淵,這也不是什么商討出來的計謀。而是,從許文剛剛告訴了她那些,她便覺得,既然那位少將以前是那么要強的一個人,那從一開始,決定就應該交由他自己來做出。
去療養院也好,想待在軍區也罷,哪怕是真的要跟在她身邊,那也該是按他的意愿來。如果做不到,那他們現在又何必鬧這一出。
談淵被醫護人員帶著過來的時候,表情是猙獰的,然而在看到方映的那一瞬,他便立馬變得乖巧。
而在經歷了剛剛的那些事后,方映不知道現在該以一種怎樣的心情面對他,只是把剛剛他們說的,一字一句柔聲轉述給了他,然后,等待他最后的回應。
她不能保證對方能不能把她的話全部聽清,又或者是混亂的腦海是否能支撐他做出判斷,只是覺得作為一個獨立的人,他最起碼應該擁有知道這件事的權利。
病房里安靜一片,在外面調整好情緒的許文回來,便看到了表情不明的方映,和她對面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談淵。
年輕的少將垂著頭,額前微長的劉海遮擋住了他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現在的情緒。
直到窗外有鳥鳴聲掠過,終于,他抬起頭,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挪動著腳步,一點一點來到方映的身邊,然后,骨節分明的手攥住她的袖子。
他低下頭,滿身的無助,像是被人拋棄了的大狗狗。
作者有話要說:某煞神:你不要我了
方映: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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