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沒再等他有進一步動作,就笑著拍拍他的腦袋,跟他告別,走出了病房。
四面蒼白的病房里,高大的男人坐在床上,手里是兩顆色彩絢麗的糖果,他低著頭,雙眸被長睫遮擋,一眨不眨地看著。
……
第二天的時候,嚴惟他們帶著一群幼崽一起把方映送到了考場外。
不清楚人類規則的艾西它們具體不知道方映今天是要去做什么,但熟知獸醫考試項目的嚴惟他們覺得這次方映一去必定是旗開得勝,都不需要懷疑的。
“到時候在我考試的時候,你們可千萬別亂給我開后門啊,要對獸獸們負責的。”臨進考場前,方映又一次不放心回頭看向左賀他們。
幾位醫生說不出話,好半天無奈道:“你就算不相信我們,也得相信你自己的實力吧,你之前做的那些,可比這次考試難得多啊。”
方映其實心里也知道,但她就是想犟一下,想單純地確認只靠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拿下這證。
“那我進去了。”她朝著大家揮手,在一眾獸獸們嘰嘰喳喳的送別聲里,她走進大門。
而確實如嚴惟他們所那樣自信的,臨床的科目考試對上慣了前線的她簡直小菜一碟,考完試后,系統和人工核對出來最后都是滿分。
方映心里開心,走出考場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
然而這愉快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就又被主區來的那群專家的騷操作給打破。
病房內,站位不同的兩方人對立著,方映臉上沒什么表情,她極力壓制著此刻內心的不快,似笑非笑: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專家級別的人物了,對于非專攻領域的心理學和認知學就算沒有那么擅長,但都干到這個職位上了,也不至于一點都不通。”
“主區派你們過來到底是干嘛的我具體不知,但你們這么多天就弄了這么個玩意兒,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各位的水平。”
方映考試的全程發揮都十分優秀,她出考場的時候就迫不及待想把這件事分享給嚴惟他們。結果一出去只有幼崽們和左賀他們在外面等他,具體一問,才知道是談淵在醫院打傷了主區來的兩個人,嚴惟趕過去處理了。
而等她急急忙忙趕到病房,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氣得第二次沒了理智,動手砸了手邊的花瓶。
而冷靜過后,她徹底對主區來的那些人沒好臉了,說話夾槍帶棒,一點面子也不留。
起因是,方映在軍區待了快有一月,雖然還沒有具體的調布令出來,但是大家都可以預見接下來不久她就要離開軍區趕赴前線。
而談淵要跟在她的身邊,前線又最容易出意外,于是為了保證他不會給別人造成威脅,即一旦他失控,可以有瞬間將他控制的辦法。這些專家們就想到了用物理手法強行刺激身體,促使其意識消失陷入昏迷。
即,在談淵的脖子上不知道戴了個什么東西,并且在未告知方映和嚴惟任何信息的情況下,擅自使用頸環進行測試。
電流刺激了談淵,同樣讓他本就狂躁的情緒變得更加難以控制,才出現了傷人的事情。
而據當時一同在現場的醫護人員們說,談淵即便已經面目猙獰了,但也僅限于將那些人打開,然后就一直在砸墻砸床,動靜雖然很大,但是再沒傷害過一個人。
方映聽到這拳頭就已經硬了,而現在,墻角處,談淵手臂上的青筋爆出,他死死抓著自己頭發,嘴里發出痛苦的低吼。
“這件事,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你們敢擅自做主的合理解釋,不然今天,誰都別想走出這個病房。”
方映冷笑了一聲,抱著被嚇壞的寶丫,快步走到了談淵的身邊蹲下。
而一旁,嚴惟扯了扯自己有些亂的領子,看著那些人,臉色也是很難看。
“是哪里不舒服嗎,你跟我說,是不是這里?”方映抬手按住還在折磨自己的談淵,在男人的掙扎下摸索到那頸環的開關,隨即只聽‘嘭’一聲,脫下來的頸環便被扔到了地板上,砸在那些專家們的腳邊。
而談淵此刻的狀態很不好,他的耳邊滿是尖銳的嗡鳴,大腦像針扎一樣劇疼,連綿不斷的疼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瓦解他最后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