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陽光正好,暖房比恒溫的室內更加舒適,花田的玫瑰也散發著馥郁的芳香,我拍了拍被曬得松軟的沙發,躺下來瞇起眼享受陽光花香。
太悠閑,太享受,太美好了。
我險險拉回自己的理智,告誡自己這是不屬于自己的未來,我應該回到十二年前的機場,準備踏上回家的路途。家里還有人在等著我呢。
3
……伊佐那似乎、大概、也許,是瘋了?
我抱著被子,表情怔忪,身上的酸痛感無法忽視,嘴角破皮的地方還隱隱作痛。
心里比上次意識到熊弟弟沒把我當姐姐看還委屈。
他怎么會對我起這種心思?
我,又錯了嗎?
4
在黑川兄弟威脅的眼神下,醫生顫抖著給那位病號小姐開的藥方里加了鎮靜安眠成分。
是的,黑川兄弟。
在失去爺爺后,為了保護艾瑪和她的孩子,佐野萬次郎改掉了姓氏。
他現在對外使用的名字是黑川萬次郎,身份則黑川伊佐那的弟弟,異母兄弟。
沒有人懷疑這對兄弟的關系。
畢竟他們那么像。
相似的身高,相似的神情,相似的發色,以及一人一個的花札耳環。——姐姐失蹤后,佐野萬次郎使盡手段,從黑川伊佐那那里賴來了他的成年禮物,一只花札耳環。
那次,黑川伊佐那一反常態的慷慨,將姓氏和耳環分享給了從不承認的兄弟。
以此為契機,梵天正式奠定雙王之位,黑川兄弟也被敵人恐懼的稱呼為“雙頭蛇”。
醫生在梵天的雙王面前卑微地低下頭,不敢看床上那位可憐的小姐。
因為鎮定劑的緣故,那位小姐的意識長期游離于身體之外,能提起精神的時間少的可憐,自然也就看不到男人們越發露骨的眼神,以及身上越來越醒目的細碎痕跡。
醫生小心藏好自己的猜測,向上司報告基本痊愈的好消息。
“很好。”
黑川伊佐那露出滿意的笑容。
5
夜晚隱秘索求,白天溫柔體貼。
黑川伊佐那本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耐心,能循序漸進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惜……
姐姐痊愈后,心心念念都是回到過去,早日回家,絲毫不留戀他們為她鑄造的天地。
黑川伊佐那面無表情:既然姐姐裝聾作啞,那就直接用行動留下她好了。
當夜,臥室里斷斷續續有嗚咽和喘息聲響起,直到天光大亮。
6
自從伊佐那撕下溫柔體貼的弟弟面具,我幾乎每晚都會他拖上床,在欲海沉淪掙扎。
本該是主要警惕對象的成年萬次郎反而不見蹤影。
……行吧,反正我眼瞎這事,我也不是第一次知道。
每天被伊佐那在床笫中耗去大量體力精力,成年萬次郎仍在不可靠名單,學姐根本聯系不上,數一遍身邊可靠的人后,在未來世界逃跑這事被我劃出計劃。
因此,擺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條路:等待時間到了,我自動回到過去。
很消極,但這時唯一的出路了。
然而某個荒唐無度的夜晚后,默默忍耐等待時機這條路也出問題了。
我面無表情地拎起一覺醒來后,出現在腳上的奇怪鎖鏈,抖了抖,又抖了抖。
這個鏈子,看起來很不妙的樣子。
腳環精致得像是藝術品,但鏈接釘死在墻上另一端的鏈子,透露出猙獰恐怖的氣息。
上面還刻有奇怪的云紋,以及看起來就不妙的符咒。
我深吸一口氣,但太陽穴仍一跳一跳地疼。
黑川伊佐那,你又鉆進的哪個牛角尖?!
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萬次郎在背后給你出的鬼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