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一把小刀干嘛?”桑晚奇怪地問道。
大黑支支吾吾地發出含糊不清的嘶鳴,見桑晚不理解他的意思,只能無可奈何地躺下來,將自己的蛇尾巴在地上拱起一個弧度,一邊指向自己的尾巴,同時用手指了指匕首。
“你這是想干什么?難道你的鱗片發癢,想要我用匕首給你剮鱗片嗎?”桑晚一臉懵逼:“可這不得疼死。”
“嘶……次……窩……”大黑費力地張嘴,含糊不清地努力說出幾個字。
次窩?
什么次窩?
眼見桑晚還是一臉迷茫,大黑急得把匕首塞進桑晚的手里,然后把自己的蛇尾巴送到她的眼前,像是砧板上待宰殺的魚那般乖巧躺下:“……次……窩……窩的尾……”
大黑的意思是……吃他的尾巴?
桑晚被嚇了一跳,像是避開什么洪水猛獸似的連連后退:“大黑,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這可不能亂開玩笑的。”
大黑委屈地抿了抿唇,運用腰肢的力量吃力地抬起尾巴,蛇尾尖纏上桑晚的手腕。
明明是桑晚剛才自己說的,快被單一重復的食譜吃吐了,哪怕多一樣新菜式也好。
只要能讓她高興些,哪怕他被吃掉也是沒關系的。
大黑不依不饒地把尾巴送到桑晚的嘴邊,結結巴巴地說著含糊不清的字眼,一個一個含糊不清的字眼猶如豆子般往外艱難地往外蹦跶,好不容易才讓桑晚弄清楚了他的意思。
桑晚簡直被大黑神奇的腦回路搞得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大黑,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
就在桑晚致力于想要鉆研學習游泳卻根本不敢下水的時候,一個轉機卻猝不及防地闖入了她枯燥乏味的日子。
那天桑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回味著自己千奇百怪的夢境,眼皮隱隱掀開一條縫隙,光想讓她下意識地瞇起眼睛看向身側,而空落落的身邊不禁讓桑晚奇怪地揉了揉眼睛。
當看清楚身側的確是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之后,桑晚的神智立即回籠,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她入睡之后,黏人的大黑一般都是盤踞起自己的尾巴蜷縮成一團,乖巧地守護在她的身邊,可這次她清醒之后,卻是頭次沒有見到大黑的身影。
桑晚心底不安,昏昏沉沉的腦子霎時被驚得清醒過來,她一骨碌地爬起來,探頭探望地探尋著大黑的蹤跡。
“大黑,你在哪里——”桑晚一邊叫著大黑的名字,一邊到處找尋。
她第一反應就是找到了重要水源的暗河邊,可大黑的影子卻仍然一無所蹤。
這種反常的跡象讓桑晚心底的不安點點滴滴地開始擴大,擔憂和忐忑猶如跗骨之蛆般將她重重淹沒。
桑晚在大黑的領地里悶頭找了好幾圈也沒找到大黑的蹤跡,只能躡手躡腳地走到了類似于分界線的那條土縫坑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