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薊蒼石化般呆滯地扯了扯嘴角,動作僵硬地看了一眼大黑:“不過承蒙喜愛,雖然我知道自己一表人才,儀度翩翩,但我還是更喜歡軟軟香香的雌性獸人。”
薊蒼可是天性風流的花孔雀,溫香如玉見識得多了,但還是頭一遭被雄性獸人看上。
可這蛇類獸人的威壓如此可怖,實力肯定比他高,若是真的要強取豪奪他……
薊蒼垂在身側的雙手不免有些擔憂地捏緊。
就在大黑平復了心情搖著蛇尾巴回轉之時,薊蒼連忙后退了幾步,倉皇失措地躲到了一塊巨石后面。
“嘶?——”大黑一臉茫然地吐出蛇信,不過這只礙眼的鳥人離他遠遠的,這正是大黑求之不得的。
大黑心滿意足地蹭了蹭桑晚的掌心:“嗚。”
但是蹭著蹭著大黑卻突然臉色奇怪地停住了動作,他生硬地僵立在原地,眼前變得一陣眩暈,桑晚明明近在眼前,五官米蒙得卻看不清楚,像是攏了層清霧籠泄絹紗看不真切。
“大黑,你怎么了?”桑晚奇道。
大黑搖了搖頭,把腦袋放在桑晚的掌心中,滿臉的依賴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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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昨天動用異能到了魔力耗盡的地步,她倍感疲倦,閉著眼昏昏沉沉的睡去一覺睡到自然醒。
桑晚先是伸了個懶腰,才發現身側空蕩的地面,桑晚奇怪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大黑又不見了?
昨天撿了個不知底細的鳥人薊蒼,畢竟初識不久,桑晚還不能完全地信任薊蒼的人品,如今向來黏她的大黑不見了蹤跡,桑晚心頭第一不反應就是懷疑薊蒼搞的鬼。
桑晚蹙緊眉頭,帶了幾分緊張地起身,連忙尋到昨夜安置薊蒼的一塊巨石。
這只花孔雀顯然已經醒了很久,正忙著用嘴代喙,梳理著自己翅膀上炫彩流光的羽毛。
“唔,你來給我治翅膀啦?”薊蒼回頭匆匆看了一眼桑晚,又忙著治理整頓自己的羽毛。
桑晚忙不迭開口問道:“你先別梳羽毛了,大黑不見了,你見著他沒有?”
“沒有。”
薊蒼攤開雙手,又慢條斯理地垂下頭:“人類小姑娘,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羽族的翅膀可是特別重要的,小雌性們能不能看上我,都憑借著我好看的羽毛。每當開春桃月的時候,我就要展開自己的翅膀和尾翼,讓她們都好好看個清楚,喜歡我的雌性可多了,我也很煩惱……”
雖然這只花孔雀長得不錯,但還是沒有紫玨那般的媚骨天成,遠不及紫玨那只狐貍的盡態極妍。
桑晚嫌棄地皺起眉頭,懶得聽這只花孔雀絮叨,繼續尋找大黑的蹤跡。
坑底攏共也就這么大點地方,桑晚很快就在一個邊緣旯旮找到了大黑。
但她卻苦著臉頓住了步伐沒有繼續上前,一臉的遲疑和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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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猙獰可怖,大似山巒的黑色巨蟒正盤踞在角落。
聽見了腳步聲之后,一雙陰鷙詭譎的猩紅豎瞳直勾勾地看向了桑晚。
“大黑?”桑晚的尾音不自覺地帶了幾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