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爾又拿出一張干凈的帕巾,慢條斯理地把桑晚的手指都細致認真地搽干凈:“今天天氣確實很大,等會我給你做幾個冰袋。”
“謝謝小芬。”劫后余生的桑晚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芬里爾又伸出手來握住桑晚,明明是拉手的曖昧動作,芬里爾卻一臉的正經嚴肅:“涼快嗎?”
芬里爾的冰系異能讓他全身簡直都像是行走的冰塊,桑晚忙不迭點頭,隨即就被芬里爾拉著往前走:“我們去旅館,不必管他們。”
芬里爾倒是想把后面的蠢貨們都丟下,然后向來最癡漢的墨曜就連干架都不忘隨時盯著桑晚,一見桑晚要走,比小狗還黏人的墨曜連忙扭著蛇尾巴追上來,他一爬走,剩下的人也慌里慌張地追上來。
墨曜滿眼陰鷙地盯著芬里爾和桑晚交握的雙手,在桑晚望過來的時候卻像是有兩副面孔,用尾巴尖委屈巴巴地纏上桑晚另一只手:“我,也是冰的。”
畢竟蛇類是冷血動物,就算是酷暑難耐的時候身體也是冰涼的,更逞論他布滿鱗片的蛇尾更比毛茸茸的獸人占了優勢。
剩下的毛茸茸三只不似墨曜這種冷血動物,又沒有芬里爾那樣的冰系異能,眼見錯失良機,只能咬牙切齒地生著悶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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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顏色鮮艷,紅黃綠三種顏色相交的小皮球咕嚕嚕地滾落到了遠處,卻被一雙猶如凝霜鞠雪的素手緩緩撿起。
這樣的場景,就像很多年前,她的小皮球被一只人類幼崽撿了起來。
圓臉大眼的可愛少女驚愕地抬起頭,少女桃腮杏面,肉嘟嘟的臉頰還略帶著幾分嬰兒肥,但卻難掩她生得妍姿俏麗,香嬌玉嫩。
而眼前披裹著斗篷的人慢慢取下兜帽,像是從前那般熟稔地喚她:“兜兜。”
少女身后的灰色尾巴微微一抖,像是沒想到眼前這個陌生的人類會知道她的名字,像是從前般迅捷地躲在了樹干后面,只露出一個腦袋,瑟瑟發抖地觀察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類女人,身后還站立著幾只身材高大,威壓駭人的陸地雄性獸人。
桑晚眼看兜兜的性子還和從前一模一樣,忍不住笑道:“兜兜,我是桑晚啊。”
少女的瞳孔一震,臉上的驚喜溢于言表,她手忙腳亂地飛撲過來,直直地撞進桑晚懷里,兜兜一直無比想念自己的童年玩伴,當即就眼含熱淚地哽咽道:“尊上說你回家了,我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竟然還能再見到你,你家在哪里啊,為什么突然就回去了,甚至都沒有告訴我一聲。”
桑晚安撫了一下情緒激動的兜兜,很快忍不住問道:“兜兜,奧奈蒂斯在哪里?我和我朋友都不善水,你可以幫我去找奧奈蒂斯傳個信嗎,我想要見它一面。”
然而桑晚卻沒有想到,兜兜的表情變得極其奇怪起來,她雙手捂著臉龐,嚶嚶地傷心哭泣起來:“見不到尊上,尊上被壞人帶走了,我們都再也見不到它了……”
桑晚心頭一跳,大驚失色地捏著兜兜的肩膀:“你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