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箐奇怪地問道:“為什么桑先生會阻攔其他人靠近小晚,卻不阻止圣子呢?”
桑榆一臉悠然自得地抱著雙臂:“其他人或多或少開跑了,就他這個沒上賽道的,根本不足為懼。”
秋箐的目光忍不住看過去。
曾經高高在上的圣子殿下,小心翼翼揣摩著桑晚的表情,偷偷地走近,卻被桑晚發覺,她滿臉厭惡地冷聲道:“你過來干什么?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很討厭你。”
曾經禁欲出塵得猶如天上仙,如今的汀白卻只是緊抿著唇不說話,眼角微微泛紅,就差吧嗒吧嗒地直掉眼淚了。
汀白像是害怕桑晚會更厭惡他,趁桑晚不注意的時候,連忙慌亂地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卑微得讓人無端覺得有幾分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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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日子很快被打破,那一天桑榆看見桑晚收拾打扮,似乎是要出門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小晚,你這是要去哪里?”
“艾琳娜冕下傳召我過去,說是老毛病又犯了。”桑晚穿好外套,四月蹲在旁邊,垂眸細心地給她整理袖扣。
“需要我把晚飯備好嗎?”芬里爾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其他獸人聽見了,探頭探腦地望過來。
桑榆忍不住也擔憂地開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晚飯還是回來和你們一起吃。”桑晚連頭也沒抬:“艾琳娜這幾年很照顧我,不僅大方地向我傾瀉資源,還是我磨礪異能的師父,修煉一途更是對我多加照拂。”
桑榆正好在忙著族內的公務,其他獸人見不得光的身份也不好跟去,桑晚就只帶了身為近身執事的四月。
芬里爾在桑氏后宅閑著無聊,他又不是個閑的下來的,這些日子重拾廚藝,經管成了桑晚的主廚,大多時候都是芬里爾和四月一起備菜。
琥珀和墨曜平日里粗枝大葉的,根本沒下過廚,容易在廚房搞出爆炸風波,而矜貴的紫玨則十指不沾陽春水,奧奈蒂斯倒是總想搭把手,奈何失明的他實在是不方便。
芬里爾想著桑晚出診辛苦,做了一大桌子她喜歡的飯菜,然而一桌人等得天都黑了,芬里爾把菜都熱了幾次,桑晚卻還是沒有回來。
桑榆一臉鐵青地盯著自己光腦的光屏,里面傳來冷冰冰的電子機械音。
“呼叫失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