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抱著雙臂冷眼觀望,老夫人不喜她她同樣也不喜老夫人,現如今女兒在她們的看護下,出了這檔子事,她也不愿再和她們虛以委蛇。
“夫人,你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葉城忙地撫慰她的情緒。
祁秋正在氣頭上,不禁想起剛剛葉城因老夫人那一句話動搖的模樣,更是怒上心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過身來開始教訓葉城。
“你也覺得我說得不對那好,倘若我弄清楚了整件事的原委發現她們在污蔑晚晚,你我就和離,我帶著晚晚回師父那兒。”
葉城聽見和離兩個字頓時臉色煞白,不顧氣得快昏死的葉老夫人,手忙腳亂的與祁秋解釋了好半天。
未曾想到祁秋跟葉城會突然吵起來,葉輕晨無奈地揉了揉脹痛的額角。
總不能眼前的事情都還未解決,自家就開始瓦解,葉輕晨動了動唇,正準備調解一下夫妻之間的小矛盾,便聽得府外傳來一陣高聲。
“別信她們”
白嫣然匆匆趕來,小臉跑得通紅,氣都來不及喘,扶著柱子急道,“若不是我寫信給你們,等你們年關才回來的話,小晚只怕已經”
“原來是你”寧秀雅惡狠狠的道。
葉城和祁秋同時看向她,“你說什么”
寧秀雅驀地閉嘴。
她就說這一家人怎么沒個聲響就突然回來了,原來真是白嫣然那小妮子偷偷傳信到了北疆。
跟白嫣然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從外邊看熱鬧回來的南苑的人,其中一人跑到寧秀雅的身邊,低語了幾句,寧秀雅登時面如土灰,渾身都在發抖。
當著他們的面還敢光明正大的說小話,祁秋瞇著眼冷笑道,“嘰里咕嚕的在說什么呢難道有什么話是我們不能聽的”
看見寧秀雅的臉色難看極了,葉老夫人估摸著有更糟
糕的事發生了,便拉住那個婢女,問她究竟怎么了。
剛剛祁秋都發話了,婢女哪敢再當著她們面說悄悄話,拔腿就要跑。
葉輕晨眼疾手快,一手捏住了婢女的胳膊,把她拽了回來。
他道“什么事不妨說給我們也聽聽”
葉輕晨對旁人下手從來不分男女,總是沒個輕重,疼得婢女吱哇亂叫,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婢女頂不住這一家子要殺人的目光,哭哭啼啼的把適才告知寧秀雅的話大聲說了出來。
大概講的是李煜被搶親的事。
這讓寧秀雅她們知道了,沈逸娶的人,是葉凝雨,而李煜娶的人,才是葉輕晚。
完了,徹底完了。
她親眼目睹進了狼窩的人,竟不是葉輕晚,是她自己的女兒。
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人入了洞房,這樁婚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即便沒有,若想反悔,那也是欺君。
也不知當沈逸看見娶回來的并非葉輕晚,而是葉凝雨,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是她們想高攀
最后又會怎么做
沈逸是出了名的浪蕩子,那方面玩得花得很,只略微一想,便能想到葉凝雨將會替葉輕晚承受他的怒火,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橫豎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