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可當他回過頭準備開口時,身旁的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一道流光從天空劃過,沖入滿是硝煙和鮮血的戰場,男人不做掩飾的釋放自己那遠勝塵世的可怕氣息,天云在他的大笑聲中破開,浩蕩碧空充當他的披風,飄落大地的灰燼余火充當他的戰甲
沒有言語,沒有試探,九座巍峨像跟隨流光浮現天穹之上,又瞬間消失,成為他拳風上流轉的罡氣。這是對力量掌控到了極致,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動作
對準地面上的玄衣身影,就是一拳
李熄安抬手,執土行法印于掌心,與之對撞
鱗爪與鐵拳。
「轟隆」
地裂天崩,圈形蛛網遍布大地,先是隆起,再是膨脹,噴薄的靈力涌動其中,最后致使這片大地凹陷下去,獅王骸骨落入深淵,周身籠罩猩紅光芒、正在逐漸消失的靈體重獲自由,那被太行八陘鎮壓的王血饕餮也得以沖出囚籠。
全都遠遠遁離,不敢作絲毫停留。
懸火柱倒塌,巳火柱倒塌,以此點為中心,裂痕蔓延,大地凹陷,一座接一座天火柱倒塌下去,隱藏在大地下的巖漿天火形成火柱。
煉獄般的光景。
李熄安退三步,祖神武嗔退兩步。
在這凹陷進去的戰場中,天空好像距離這里很遠,腳下的地塊翻開就是熔巖。
李熄安抬起手,覆蓋細密赤鱗的手背碎了幾枚鱗片。
那個男人揉著手腕,銀白手甲上同樣凹進去部分。
純粹的力量較量,看似兩者都沒占到便宜。但男人清楚,他是先發制人,直遠天直擊而來,是討巧的一方。可即便如此,赤龍依舊正面接下,兩者在損耗相同的情況下,是他輸了一籌。
「只有你一個嗎」李熄安說道。
男人揉著手腕的動作停下來,神情十分不滿,「喂喂喂,什么叫只有我一個,祖神一共就十個,我們現在都是在話本里出現了好么。如果不是你鬧的這么大,只怕我都不會來,你是外地人,不知道大荒趕路多辛苦。南域距離我的封地哪怕算是比較接近的,那也是一段遙遠漫長的路程。」
「嘖說起來我老早就反應過了,為何不去天央搶點躍遷技術回來,可汗老爺們不趕路,沒法理會咱們這等人的苦。」
還沒怎么交手,李熄安便聽到男人一連串的抱怨聲。
「吾名武嗔。」男人又說道。
李熄安點頭。
過了許久,男人又道「你倒是報名字啊,道上規矩懂不懂無可撼動之間干仗名都不報,以后怎么寫話本上給人傳頌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能不能給自己提點身價打贏了我也好四處吹噓,打輸了也能找可汗老爺們要補償,總不能白干活。」
「你很健談。」李熄安說道。
他覺得這祖神身上那股賤兮兮的氣質和李成器有九成的相似。
「我要是說你輸便沒法走了呢」李熄安調整呼吸,五行神環浮現。
「你要留下我」男人笑道,他抓住大袍的一角掀開,其下竟是寬松的白色練功服,用一條獸紋腰帶系好。從手掌覆蓋至小臂的銀色臂甲反射寒芒。
身體略向右轉,同時左腳尖里扣,右腳不變,雙目如鷹隼平視李熄安。
「請」男人偏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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