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雪汶先客氣道“你怎么稱呼”
“你叫我王嬸就行。”
紀雪汶點點頭,說道“行的,王嬸,那就先和我說下小家伙的媽媽和你是什么關系吧。”
王嬸嘴唇翕動著,訥訥道“那是我閨女”
紀雪汶微微揚眉,這
“所以你是它外婆那還是挺親近的關系,以它對母親的眷念,不應該會想要殺你啊,你對它做過什么”
王嬸不忿道“它是怪物,本就不是好東西,想殺人還用的著理由嗎”
紀雪汶晃了晃鑰匙,冷淡道“王嬸,有些話你想好再說。”
王嬸沉默幾秒,才說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它為什么要殺我啊,在今天之前,我根本沒見過這個小怪物,雖然那些人說我閨女的小孩穢變了,但我一直以為是他們瞎傳的來著。”
紀雪汶皺眉,過一會兒才繼續道“那你們家院子里的場景是什么導致的和你女兒有關嗎”
提起院子里的慘狀,王嬸眼睛瞪大,神情一片空白,好一會兒才愣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和她有沒有關系,那天晚上,我男人喝醉酒開始罵人,忽然間就變臉把我打了一頓,然后還用給狗鏈子把我栓了起來。我當時被他打懵了,等反應過來后,他和兒子不知道怎么的也打在了一起,兩人打的特別兇、特別狠”
“后來我男人跑到了廚房里,拿了把菜刀出來。”說到這里,王嬸臉色一陣發白,根本無法再說下去。
就算她不說,紀雪汶看著院子里的場景也能想象的到,必然是她男人在發瘋后用刀將她兒子剁成了碎渣,使其肢零破碎。
紀雪汶想了想,沒有強迫王嬸繼續說下去,問道“那你男人怎么死的”
王嬸恍惚道“我也不知道,我當時被嚇昏了過去,后來再醒來時,他就已經死了。”
她的模樣不似作偽,而作為一個普通人,面對那種血腥的一幕被嚇昏過去也很正常。
只是“你們家發生了那么大的動靜,周圍的鄰居都沒人過來看看發生了什么,并報警”
“還有,這件事發生多久了”
王嬸茫然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她縮頭,四肢緊緊抱在一起。
紀雪汶輕嘆一聲“那你的女兒呢,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王嬸枯瘦的手指不由用力,拽緊了雜亂的頭發,視線飄忽不定,過一會兒才說道“我知道她、她應該在旁邊的趙老頭家。”
紀雪汶微怔,想說什么,卻又壓了下去,只淡淡道“趙老頭家在哪你知道的吧帶我們過去。”
王嬸滿臉的不情愿。
紀雪汶微哂“不愿意那你光指路也行。好心提醒你一句,一會兒我們走了以后你最好別到處亂跑,今天外面很不消停,有十分厲害的穢物在外作亂,c市已經封城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話,紀雪汶還特意將手機拿出來,把短信給王嬸看了看。
王嬸怔怔的,等紀雪汶把手里的鑰匙串扔給她后,她低下頭,含糊道“趙老頭家有點偏,不好找,我、我帶你們過去吧。”
紀雪汶淡淡道“那你動作快點。”
形容邋遢的中年女人艱難地將脖頸上的鏈子給打開,在自由的那一霎長長舒一口氣。
紀雪汶等了四五秒,催促道“趕快走吧。”
王嬸畏懼地看他一眼,掙扎地站起來,帶著紀雪汶往趙老頭家走去。
趙老頭家的確偏,他家住在這一排住宅的后面那一排,沒有大門,要從一個只有兩人寬的細窄小巷穿進去,然后在灰墻間走大概幾十米,才能看到一扇小門,這個小門通向趙老頭的院子。
王嬸在小門上拍著,一邊小聲叫道“趙老頭你們在家嗎,給我開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