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起身親自扶起玉珠,男人眼里盡是疼惜,按住女人的肩膀,輕輕摩挲著,柔聲道:“孤說了,孤和夫人是忘年交,小事罷了,何足掛齒。”
玉珠只感覺魏王的手如同燒紅了的鐵般燙,他高大的身軀就像座小山,黑影如排山倒海般壓了下來,讓人難以逃跑。
她想反抗,一想起自家兄長和侄兒的前程性命全都是他保住的,怎么都不敢掙扎。
玉珠心里又怕又委屈,只是低著頭掉淚,咬牙強甩開魏王的手,后退了數步,噗通一聲跪下,跪在男人腳邊,哽咽得聲音都顫抖了,“王爺,您是天之驕子,妾、妾不過是蒲柳之姿,真的不配,求、求您了……”
魏王倨傲一笑,比起以前的冷漠,她這次的反應和態度,他很滿意。
這時,一旁侍立著的崔鎖兒貼心地上前扶起玉珠,諂媚笑道:“夫人莫要說這樣的話,仔細傷了王爺的一片真心,你們袁家可是相士批過的大福星,您不配,那世上還有哪個女子誰配呢?”
魏王臉色忽然陰沉下來,喝道:“你話太多了!”
崔鎖兒嚇得臉都白了,跪下如小雞啄米般連連磕頭,緊接著又猛扇自己耳光,他原只是想推波助瀾一下,沒想到竟沒留神,差點揭了王爺的底,“王爺恕罪,求王爺恕罪。”
魏王剜了崔鎖兒一眼,并未理會,他將大拇指上戴著的羊脂玉扳指取下,放入玉珠手中,垂眸看著窈窕貌美的女人,柔聲道:“先帝當年得了塊上好的籽玉,他命匠人做了章子,剩下的料又雕了兩只扳指,賜給了皇兄和孤王,今日孤將這枚扳指贈予你。”
玉珠忙往開推,“這太貴重了,妾出身卑微,實在不敢當。”
“卑不卑微,不過是孤一句話的事。”魏王強行合住女人的手,讓她收下那只玉扳指,并且俯身,輕吻了下她的手背,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暗示,這次,幾乎是明著說,“孤說幾句實話,你也別惱,你兄長才干平平,將來頂多做個末流的地方官,但你侄兒袁文清卻是個不可多得的俊杰,若是有名師指點,有孤這樣強大的靠山庇佑,將來必定大放異彩。”
玉珠緊咬住下唇,緊張得呼吸都急促起來,只能聽見魏王的聲音在她頭頂盤旋。
“袁夫人,孤不會強迫你,你是個聰明人,好好考慮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