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松暗罵這小婊子果然賊,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壓低了聲音,“你倒不必如此防備我吧,我又不會說出去,那晚我可親耳聽見你說要去救吳十三的,你同我說句實話,駿彌等人是不是你殺的?你早都不滿王爺重用駿彌,殺……”
“什么殺!”戚銀環抽回自己的手,翻了個白眼,“我干么要殺自己人?哦,忘了同你說,那晚我策馬到城門口,忽然記起有個老友病重,需要幾味好藥材,我趕緊折回城里,到處找靈藥,若是不信的話,你大可以去問那晚守城的小兵,我到底有沒有離開洛陽。”
“你哪個老友?”陳硯松緊著問了句。
“干你什么事呢。”戚銀環越發不安。
“哪個老友能重要得過吳十三?”陳硯松再逼問。
“吳十三?那個負心人?”戚銀環嗤笑:“別逗了,誰都比他重要,他傷了我那么多次,我若是還上趕著管他,那可真是沒皮沒臉了。”
“看來真不是你干的。”陳硯松痛苦地搓了下臉,喃喃,“玉珠誤傷了王爺,王妃定要她的性命,哎,原本還指望吳十三那蠢貨去劫獄救她,現在也因屠戮王妃的外甥被抓捕了。”
戚銀環只是笑著飲酒,不言語。
忽然,陳硯松單膝跪在戚銀環跟前,抱住女人的小腿,急道:“我現在真是沒法子了,只能變賣家財找找門路,可是謀害王爺的罪名太大了,那是要抄家滅門的,哪個官員誰敢管她?銀環,你手段通天,你能不能替我救救她?我愿意將所有的身家都給你。”
“我?”戚銀環噗嗤一笑,“你開什么玩笑?你讓我去救,萬一我套進去呢?”
陳硯松見使了各種話術,就是從這女人套不出有用的話,他心一橫,雙眼危險一瞇,冷笑數聲:“你必須給我去救人,你當你做的事旁人都不知道?王爺昏迷不醒,大夫診出是中了毒,是你下的吧,那晚你離開后,我讓阿平跟蹤你來著,親眼看見你潛入了王爺的那個外宅,老半天都沒離開,還有,在駿彌公子被殺的地方,有個殺手手里攥著只銀耳環,暗指的就是你吧。”
“胡說八道!”
戚銀環重重地扇了陳硯松一耳光,啐罵:“居然敢老娘身上潑糞,我告訴你,袁玉珠死定了,吳十三也死定了,如果你小子不聽話,也得死。”
“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陳硯松舔了下唇角被打出的血,獰笑:“你猜我在王爺外宅的房頂發現什么了?是你的首飾,你或許都沒發現自己掉了只發簪吧,得虧讓我找著,藏了起來,不然你也得出現在通緝令上。”
戚銀環仔細地回想,真有些慌了,那天晚上她掉首飾了?
“亂講!”戚銀環佯裝鎮定,撇撇嘴,“我戴了什么簪子,自己不清楚?怎么會掉在外宅房頂,多半是你小子故意栽贓陷害吧,你既然覺得是我做的?干嘛不報官?不正好能把你老婆換出來么。”
陳硯松氣道:“你什么人我難道不清楚?試圖謀害你,簡直自尋死路。”
“這倒是句實話。”戚銀環親昵地擰了下男人的臉,笑道:“你撿到了什么簪子,拿出來我瞧瞧。”
陳硯松抓住女人的手,吻了幾下,壞笑:“呦,你這是不是變相地承認給王爺下毒了?”
“你先把簪子拿出來,我再同你說。”戚銀環聲音魅惑。
就在這時,外頭忽然響起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火光攢動,似乎來了很多人。
多年來的經驗告訴戚銀環,她被甕中捉鱉了,于是急忙飛身出去,去拿自己的雙刀,誰知頭忽然發暈,腳一軟,跌倒在地。
只聽咚地一聲,門被人從外頭踹開。
瞬間涌入數個強悍將士,緊接著,魏王鐵青著臉,大步走進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淡淡說了句:“銀環,老二既然問不出來,要不你給孤王說說,你到底做了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