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昀曦內里地動山搖,目不瞬移地呆凝她,視野和頭腦都一團漿糊。
柳竹秋撤去攻勢,滿臉獵人的得色,逞著沖動使勁放肆。
“臣女領悟得很正確吧,這就是殿下的旨意對嗎”
她急促的氣息催動著朱昀曦的呼吸和體溫,不聽使喚地面露迷離。
“你剛發過誓不再對孤王不敬怎么又犯上”
色厲內荏,敗勢已現。
柳竹秋那略顯低沉的嗓音一旦失去筋骨,就像迷煙吹進人的耳孔。
“這哪是犯上,臣女分明在取悅您啊,殿下。”
她算準了朱昀曦不會把她怎么樣,大膽示范亂臣賊子給他漲經驗,好叫他明白凌虐臣下是有風險的。
她從他的臉龐嘴唇親到脖子鎖骨,再逆行而上,做個腰纏萬貫的觀光客,盡興飽覽憧憬已久的奇山秀水。
朱昀曦抓住她的胳膊,幾次作勢推開卻沒使上勁兒,猶如欲拒還迎。
至尊至貴的皇太子竟然聽任她的擺布,巨大的成就感比身體快感更讓人得意忘形,她下意識張開牙關,銜住他右耳圓潤的垂珠輕咬吮吸。
朱昀曦過電似的顫抖,趕緊用手掌堵住口中變調的呻、吟,不敢再做猶疑,用力掙脫那甜美又強勢的控制。
“柳竹秋你可想仔細了。你在外面任意妄為,孤王還能設法保你。若做了孤王的侍妾,就必須進宮,屆時你的行動生死都不是孤王一人能做主的了。”
他及時曉以厲害,讓柳竹秋燒糊涂的腦子遽然降溫,麻利撤出她一手制造的火場,諂笑“臣女只想讓殿下高興,并不敢有非分之想。”
朱昀曦的心在安定和失落間漂移,這失衡感激起劇烈的煩躁,迫不及待拿她撒氣,揪住頭發拉回到咫尺以內,咬牙詈詰“你還撒謊說沒跟男人鬼混過,那這些勾當是從哪兒學來的”
柳竹秋真心冤枉“臣女在話本里看過一些,偶爾還會聽錦云樓的姑娘們議論,不過是些紙上談兵的伎倆,殿下應該分辨得出。”
“技巧是很爛,但隨便對男人做這種事就是無恥蕩、婦”
“臣女從未跟別的男人親近,殿下美貌無匹,臣女每次見了您便情難自禁。”
“這么說還是孤的不是了”
“不,是臣女肉眼凡胎,經不起誘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