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他又不是霧魔,怎么也見不得吞霧呢?
正要離去,忽然聽見媚傾城喊出了一個名字:“劫——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設的陷阱對不對——你沒死!你出來見我!你給我出來——”
魚初月呼吸一滯。
又聽媚傾城喊道:“只有你這個千!年!老!處!男!會無聊到四周挖坑,絕對不可能是別人!你出來啊!你要什么,妾身都給——”
魚初月:“……”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有錯覺啊,本源境里的崔敗食人花,真是和劫很像呢。連媚傾城都認錯了。
千年老……咳咳咳!
她偷偷抬眼去看崔敗的臉色。
食人花揚著花苞,一副清冷絕世謫仙的鬼表情。
他叼住她,大步流星離開了深淵陷阱。
……
崔敗開始了對魚初月的特訓。
他禁止她再啃土,而是讓她學著他,直接從赤土中把靈氣攫取出來。
直接用元神來操縱外界靈氣,困難程度猶如隔空取物。
她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因為靈氣外放是元嬰期才可以做到的事情,而她,只是一個區區金丹修士罷了。
但崔敗根本不理會這件事情合理不合理,他就是不許她吃土,逼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嘗試。
而且他的眼睛極為毒辣,看她一眼,便知道她是不是在裝模作樣地偷懶。
魚初月感覺這已經不是嚴格的老夫子在教導學子,而是一條毒蛇在身后追著一只蝸牛,逼它和它賽跑。
又一通無休無止的嚴酷訓練后,魚初月覺得自己的魂都已經被榨干了。
她‘噗通’往地上一倒,兩只前鰭癱在身側,下巴陷進泥里,恨不得變成一條泥鰍,鉆地里不出來。
食人花的根須纏上了她的尾巴。
魚初月:“……”來啊,快活啊,只要不逼我隔空薅靈氣,做什么都行!
她把雙尾一分,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沒想到他卻是拎著她的尾巴,把她拎了起來。
魚初月:“……”
崔敗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訓、練。”他咬牙切齒。
他在某些方面對自己極為嚴苛。
過于美味的東西,嘗試一下就可以了,絕對不能放縱。
“還要練啊……”魚初月一對魚眼都快垂到了魚嘴上。
整張臉看著又蠢又萌。
她偷眼去看崔敗,發現根本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只好用尾巴撐起沉重的身體,繼續嘗試攫取靈氣。
這種感覺就像,明明知道不可能做到隔空取物,卻被逼著傾盡全力去嘗試——從身到心,都要全力以赴,一偷懶就會被發現。
崔敗盯著她呢。
他這個人,強勢在骨子里,像劍。
魚初月轉了轉眼珠,軟軟地向他的花苞偎依過去。
“大師兄,”清澈的聲音里多了些甜軟,“讓我躺一躺你的花苞,就躺一會兒。好不好嘛?”
她自問這個姿態和聲音都無懈可擊,哪怕他真是劍,也要讓他的冷硬心腸化成繞指之柔。
遺憾的是,此刻的她,頂著一張魚臉。
崔敗笑噴了。
沉重的大花苞笑得勾了下去,半天直不起來。
魚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