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近一些還好。
沈平見她案桌上柞汁一直無人更換,飛身回屋,取了剩下用冰捂著的半碗櫻桃汁來,叫她喝,“這是第二劑,三劑喝完,比你之前服用的藥物更有效,對身體還沒有危害。”
崔漾看這果汁,便知其死性不改,是真氣笑了,眼里都是寒霜,抬手淺喝一口,照舊把藥飲了,吩咐道,“你去里間沐浴。”
面前的人面若芙蓉芙蕖,牡丹盛放,云鬢華顏又烈焰瀲滟,與平常有些微不同,只一雙鳳目似平時一般沉靜。
沈平別開眼,定住神淡著神色道,“在下雖衣衫樸素,卻也愛潔,亦每日用清溪水沐浴。”
崔漾只道,“再去沐浴。”
沈平終是忍不住抬袖嗅了嗅衣衫,惱火道,“我剛才沐浴過了!”
此人自來是你你我我,從不稱呼陛下,也不聽令行事,崔漾耐心告罄,探臂摟住他的腰,飛掠回臥房,將人壓在榻上,見其不斷避讓一直喊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不行不行,也不理會,點了他啞穴,把人剝光了。
榻上的人呼吸急,眸中因急切似沾染上些濕潤,崔漾本就是嚇唬嚇唬他,給點教訓叫他別再不知輕重便可,她有這般定力,一是因為功法,二則自來未對男女主之事有過興趣,是以再多烈藥,不到致死的分量,便也不過如此,到了致死的分量,也就死了。
崔漾撐著額頭看了一會兒,躺著的人雙目緊閉,身體繃直,幾乎像是一張拉滿的弓,似鴉羽一樣濃密的睫毛顫動得厲害,顯然是緊張到了緊繃的地步。
嚇也嚇夠了,崔漾解了他的穴道,啞穴也解了,人依舊一動不動。
崔漾溫聲道,“你亂下藥,洛拾遺幾人稍有不慎,便要有女子遭殃,你能通天意,看天象,預災禍,尋常對落難的百姓也傾囊相助,但做事也要多為旁人考慮一些,不要太我行我素了。”
這須臾光景沈平已猜到至少果汁有問題,很可能暗衛們服用的藥物也有問題,探手碰了碰她的后背,錦衣已被汗水濕透,急問道,“你有沒有事?”
“無妨。”
崔漾笑了笑,把衣衫遞給他,起身下榻,“你可記下了。”
同榻而眠,近在咫尺,而他明日便要離開,沈平拉住榻旁的手,瘋狂的念頭太過強烈,只覺心臟顫巍巍,歡悅的溫泉水在心里咕嚕咕嚕冒著泡,“陛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