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惜辭一說話,上下牙直往一起磕,黑溜溜的眼珠亮閃閃的看著溫敘言,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化了的水珠,像是細碎的鉆石。
溫敘言默了一瞬,腦海中冒出一個陰暗的想法,“你要不要參加,對你的工作應該會有些益處。”
余惜辭的眼睛一下更亮了,但很快光芒就暗了下去,垂下頭看著還捏在手里的請柬,“我沒有資格參加的,而且我這身衣服也不合適。”
他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好聽的輕笑,“你只需要站在我身邊,就沒有人敢質疑你,放心吧。”
依舊是沉穩緩慢的語氣,可那股自信是旁人學也學不來的,不會傷到人,只會讓人覺得信服,至少余惜辭是信服的。
亮晶晶的眼睛偷瞄了溫敘言一眼后,挺直腰板,乖巧的像是一只小兔子,“謝謝敘言哥。”
溫敘言笑著看了他一眼,經過熱氣一緩,本來凍的都有些發青的臉變的紅彤彤的。
這兄弟倆雖然長得像,但是他從來沒在余惜辭的身上看到過余夢生的影子。
他們太不同了。
眼中的笑意逐漸淡去,今天是自己利用他了,以后再補償回來吧。
車子在周宅前停下,立刻有人從門口的保安室出來接過請柬,看了眼上面的名字后,又張望了溫敘言一眼就放行了。
別墅內的大廳布置的富麗堂皇,優美的音樂如同中間的小型噴泉一樣傾瀉而出。
余夢生站在不遠處,舉著酒杯,神色間透露出緊張興奮,他今年才勉強擠進一線藝人里,但距離頂流還非常遙遠。
能夠被周山的慈善酒會邀請,真的是抬高了他的身價。
“夢生,怎么就你自己啊,溫總呢”
余夢生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握著酒杯的手青筋繃起,為什么一定要提起他他不信他能夠被邀請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實力
轉眼向走過來的周山看去,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但依舊腰桿筆直,精氣神十足。
余夢生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周總好”
周山剛站定,沒等說話,他的老管家就快步走到跟前,把手里的請柬遞給了他。
周山接過一看又抬眼看向余夢生,哈哈笑了兩聲,“你們小兩口也怪有意思的,還分開來,我去接溫總去了。”
然后歪頭示意了下,“一起”
余夢生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好。”
溫敘言也來了他怎么什么都沒和自己說,心里不大高興。
他討厭在這種場合和溫敘言站在一起,因為那樣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在看一個附屬品。
就好像他的成績和榮譽都是溫敘言給的一樣。
跟在周山身側快步來到門口,邁出去的腳卻停在了半空,無比震驚的看著臺階下并肩而上的兩人。
一個穿著精致的高定大衣,西服套裝,領帶夾泛著冷光,讓人怯于直視他的臉,他的眼睛。
圍巾壓在大衣的衣領下,隨著風在傲人的長腿上,晃到旁邊鼓鼓囊囊一看就很廉價的羽絨服上。
掃去掃回,掃的他眼熱。
羽絨服一直裹到筆直的小腿,毛毛外翻的雪地棉,和邊上一看就價格不菲的皮鞋,動作一致的邁上樓梯時踩的他心臟一緊。
余家兄弟倆對上視線,一個惡狠狠,一個還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余夢生怒不可遏的向溫敘言看去,卻發現對方壓根沒看自己。
這他怎么能受得了,溫敘言居然敢背著他和這個小雜碎搞到一起。
被偏愛慣了的他,瞬間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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