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顯挑眉,在一樓環視一圈,哪里都不像是能藏人的樣子,不怎么高興的上了二樓,走了幾步想了想,又拎起了蛋糕盒子。
他不怎么高興的想,剛剛回來的時候,他甚至沒有聞到林路悠平時會給他預留的夜宵的味道,不過他想著,林路悠今天發燒,偶爾忘了一次就算了,也不是不能原諒。
一邊往樓上走,陸顯已經把領結全部解開了,想著林路悠待會看到蛋糕會是什么樣的反應。
他會很迷糊的睜眼,在看到他的那個瞬間,林路悠的眼睛就會全部亮起來,像是等待了主人一天,終于看到主人回家的貓,再軟乎乎的喊他一聲顯哥,然后乖巧的仰著脖子索吻,手會環在他脖子上,會一邊親他一邊蹭他,然后說我好想你。
今天就允許林路悠在床上吃蛋糕好了,本來林路悠就瘦,發燒沒力氣,為了吃個蛋糕下床,再摔了就不好了。
陸顯推開門,伸手摁開了臥室的燈。
窗簾是新換的,床邊的垃圾袋,甚至就連床上用品都換了一新,他平時不會注意到這些,可屋里的確實變化太大,由不得他注意不到。
床邊柜上拆開的避孕套和潤滑劑也不見了,柜面即便是在反光下也看不出一丁點浮灰,被清理的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林路悠還是不在。
陸顯將手里的蛋糕盒緩緩放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已經消失。他出門,推開了二樓的每一扇被關起來的門。
浴室,沒人。
花園,沒人。
平臺,沒人。
角角落落他全都看了,全都沒人。
林路悠沒事會縮起來辦公的書房被他不知什么緣由的留在了最后。
陸顯開門的時候,手上有些發抖,他想著,如果林路悠敢在這里被他抓到,他今晚上一定要給林路悠點苦頭吃,林路悠再哭,再求,再喊他都沒有用,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林路悠一次。
伴隨著莫名涌上的巨大的、他根本不想承認的恐慌,陸顯終于將門推開。
房間里空空蕩蕩,角落里已經清空的書柜和儼然已經空置了的操作臺無一不告訴他,林路悠也不在這里。
哪里都沒有林路悠。
即便再不想承認,陸顯也不得不面對現實林路悠不見了。
不僅沒有林路悠,就連林路悠的東西,都一起不見了,那些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畫冊、卷軸、古畫書籍全都沒有了。
只剩下了門口那雙擺放的整齊,剛才還被他毫不在意一腳踢開的、可以隨時更換,也一點都不重要的毛絨拖鞋。
陸顯死死的攥著門把手,情緒終于堆高到一個極點時,他甚至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熬了一整天的沒合眼的眼里充滿血絲,邊緣紅的充血。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哭。
但是我好爽。
我細想了想,悠崽大約是我這么多年寫過的性格最鮮明的一個崽了,我會努力把他寫好的。
陸顯隨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