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擒虎一雙手染了多少血,自己記不清,只知道這一路過來,少說二十人倒在他手里。
此時,百余名猛男提著刀棍涌入倉庫,訓練有素的向兩邊散開,包圍著二樓三十平方不到的露臺。
這些人,九成半是黑衣服飾,半成是紅衣,前者是烏鴉的人,后者是王家的人。
接著,眾人又把目光落在,扼守唯一樓梯的韓擒虎,渾身是血,卻如釘子不可撼動。
一煙,一人,一刀,悍不可擋。
“嗤!”
韓擒虎吐出煙頭,又摸出一支香煙,用打火機點燃,煙霧中,他看起來人畜無害。
百余名猛男的中間,還有一個光頭男子,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拿著一桶冰激凌,漫不經心的挖著吃。
他的嘴巴很大,一大勺冰激凌送入進去,頃刻就吞了個干凈。
“十八個人,就剩下你們七個了,還有必要頑抗嗎?”
吃完一大半冰激凌,光頭男子看著頑抗的韓擒虎他們,不屑哼出一聲:“投降吧,可以留個全尸。”
韓擒虎沒有回應,只是吐出一個煙圈,很是不屑。
光頭男子沒有廢話,挖起一塊冰激凌:“送他上路。”
“殺!”
聽到這個指令,三十多號猛男一握刀棍,像是一群鬣狗向韓擒虎沖去。
煙霧中,貌不驚人的韓擒虎身子一側,一條修長鐵腿橫掃千軍。
揮舞鐵棍的五個打手首當其沖,下半身向前滑出,上身卻如同狠狠撞擊無形墻壁,凄慘地向后反彈。
鐵棍翻飛,五人脊背撞地,當即昏厥。
韓擒虎趁勝追擊,身體又猛地撞了出去,狠狠撞中一人胸膛,對手胸骨塌陷,噴出鮮血,跌飛出去。
“呼!”
韓擒虎吐出一口濃煙,讓香煙緩解傷痛和情緒。
背水一戰,招風耳他們也發瘋似的守著欄桿,不讓對手攀爬欄桿爬上二樓,一旦被對手突破,他們就再也沒有周旋空間,六人殺得衣衫襤褸,渾身是血,此刻,有人攀著欄桿向側邊向韓擒虎撲了過去。
招風耳見到有人偷襲韓擒虎,就吼叫一聲沖過去:
“虎哥,小心。”
他一把撞開一名偷襲的敵人,但身上也多了一道血痕,后背一條血口從肩胛延伸至后腰,觸目驚心。
赤手空拳的韓擒虎發狂,手起刀落斬翻四人,把招風耳從生死境地救回,然后又拋回了二樓吼道:
“上邊呆著,我死了,你們再死。”
招風耳痛的呲牙咧嘴,暗呼自己沒用之余,也向韓擒虎喊出一聲:“虎哥,堅持,大哥很快就到。”
“混賬東西。”
韓擒虎罵出一句:“這時候叫他來,豈不是讓他死?”
他已經確認眼前敵人身份,烏鴉的人,王家的人,全是亡命之徒,一個個都是至死方休的主。
葉天龍過來,面對這百余名兇徒,只怕也難有作為。
招風耳心里一揪:“虎哥,對不起,可是我們只有這一張牌了。”
警察不來,十幾名老兄弟被砍,除了葉天龍,他不知道找誰,他又無法眼睜睜看著韓擒虎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