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記不住,她說話的語速很慢,重要的地方還要重復一遍。我感激地看著她,連連點頭,說記住了。最后,她開玩笑說:“程越,怕是從此以后周末你不可以睡懶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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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沒吭聲,馬上就要做老師了,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她用手指了指標有18號的一幢別墅,說:“就是那里,記住是18號,走錯了門可是很尷尬的。”
她每叮囑我一件事都顯得很有耐心,生怕我會出錯。看她認真的樣子,分明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小孩子。
她按下門鈴,隨著門鈴音樂的響起,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門開了,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開了門。
鄭雨溪介紹說:“這位是劉媽,是家里的保姆。”
我忙說:“劉媽好。”
劉媽對人很熱情。院子里有一小塊草坪,上面長著許多好看的花草。兩側還種著兩棵我叫不出名字的樹,樹下有一只黃毛狗正在曬太陽,它見來了人,連忙跑過來迎接我們,用舌頭不停地舔著鄭雨溪的褲腿,顯得十分友好,對我卻理都不理。
聽見腳步聲,一位穿著時髦的少婦走出來,她把秀發挽成了簪,皮膚保養得極好,臉頰凝脂般亮白,從頭到腳都是珠光寶氣,給我的第一印象是華貴又不失優雅。
我暗自驚嘆:“不愧是有錢人家。”
鄭雨溪連忙介紹說:“這位就是我說的程越,他畫畫真的很好。”
我沖少婦笑了笑,又點了點頭。
鄭雨溪連忙介紹說:“這位是容姐。”
我忙說:“容姐好。”
容姐笑起來很好看,說:“你就是程老師吧,快進屋。”
來到屋里,我頓時怔住了,宛如走進了宮殿,里面簡直太華麗了。只有在電視屏幕上才見得到的豪華住宅的場景,終于真實地出現在我面前。
容姐讓我坐下,我沒有坐,應該說是不敢坐,我怕會把真皮沙發弄臟。
鄭雨溪小聲說坐吧,我才規規矩矩地在沙發邊上坐下來。
容姐的聲音很好聽,她問我幾個問題,都是與美術有關的。想不到,容姐對美術這么感興趣,并且還懂得一些美術方面的知識。不過,她的問題對我來說都是一些皮毛,是不會把我難住的。
鄭雨溪則在旁邊極力稱贊我畫畫有多么厲害。容姐沖我直點頭,看樣子,她已經同意我接替鄭雨溪來做她兒子的美術教師。
劉媽泡了茶,是上好的毛峰。
鄭雨溪說:“容姐,要不先去見見帥帥吧。”
容姐說:“不急,喝了茶再去也不遲。”